这就是沾了猪神福气的毛啊。”
贵妇人忙不迭点头:“是啊,真是这样,这比貂裘还好,比金丝羽穿着还舒服呢,原来,还有这典故。”
说完,赵元乐话锋一转,眼神幽怨。
“我男人看出来这是个好东西,便说要拿出去卖,挣了钱,就回来给家里盖三间大瓦房,给我吃大肥肉,谁知道,他这一去就不回了!”
说着,赵元乐双手捂脸,哽咽道:“我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啊,坐火车被贼人给偷了,坐船差点掉江里喂鱼,后来一个人走了几百里路,一路打听到这儿,中间遇到…还差点…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贵妇人听着气愤极了。
“可恶,岂有此理,居然有这样的负心汉。
妹子,来,姐请你吃大肥肉,吃饱!”
赵元乐看过去:“夫人知道他在哪儿?”
贵妇人:“我知道卖我这东西的商人在哪儿。”
赵元乐叹了口气。
“算了,他肯定是躲着我呢,他一定是有了钱,就找了别人了,不见就不见了吧,我还是回家养猪吧。”
说着,赵元乐从怀里掏出来各种颜色的猪毛。
“夫人,我看跟你有缘,这些猪毛就送你做纪念吧,我这也要回老家去了。”
贵妇人见着这些毛,一把抓住赵元乐:“这都是你弄出来的?”
赵元乐点头:“是啊。”
贵妇人眼前一亮:“这些毛,你能卖给我吗?”
赵元乐:“那些猪,要收毛的话,得等到明年春天了。”
贵妇人:“没事儿,我能等,咱们好好说说这事儿。”
接下来,就是谈生意的时候了。
赵元乐愉快的与这个贵妇人达成了约定。
贵妇人预订七彩色的毛绒料子,还有各种颜色的毛线,到时候直接送她这里来,就不经手二道贩子。
至于价格嘛…
贵妇人是直接要按成品算的,成品的围巾帽子毛毯等等,算单价的。
一条围巾才要用多少毛,而价格是直接开到二十个银元了。
赵元乐差点没笑出声来。
看吧,原材料挣的钱,哪儿有成品赚的多啊。
也难怪,那些商人那么舍得开价,瞧这有多赚钱啊。
后续几天,赵元乐便与这一位姓林的贵妇人相谈甚欢,一起在茹南玩了好几天。
她这几天,还经常被这一位林夫人带着去见她的朋友们,然后在其他贵妇面前,声情并茂的讲述她的悲惨身世以及奇妙经历。
再拿出那不同颜色的毛秀一秀。
就这几天的功夫,赵元乐已经将这茹南城里买得起贵物的妇人们知道的差不多了。
并且凭借自己生动的讲故事能力,得到了许多订单。
林夫人在满足了自己那正义感与好奇心之余,悄悄给赵元乐打了个招呼。
说是到时候要把最好的留给她自己。
虽然那些人名义上都是她的姐妹,但不好意思,她必须是这些姐妹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得到的东西,也得是这些姐妹中最特别稀有且昂贵的那一个。
最后,赵元乐在茹南城里的市场逛完,了解清楚这里情况后,便准备离开了。
她拒绝了林夫人给的路费,一脸倔犟:“人穷志不穷,我能走来,就能走回去,多谢夫人好意,这钱还是算了。”
林夫人无奈收回了钱,心中更是对赵元乐涌起了佩服之情。
“这才叫有志之人啊。”
几百里地呢,说走就走。
赵元乐确实是走了,她只是偏离了一下方向,继续北上。
中间好些的有规模的城市,赵元乐在其中找商机的时候,即兴给这个猪毛编了不知道多少个离谱故事。
往往她在其中,是个无辜受累的小媳妇,她也必定有个不识好歹又没良心的男人。
就这么着,赵元乐一路上把自己的任务完成的还是很是顺利。
配合着这个奇特猪毛,一时间,赵元乐就将可怜纺织女有猪神祝福,又千里巡那负心夫的故事就在这边传遍了。
而许多人,也都开始好奇那自然生色的猪毛是什么样,更好奇那所谓七彩色,到底是怎样的七彩。
就这么着,赵元乐越走越北,不知不觉就靠近了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