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一甩手,搬起自己吃饭的家伙就往湖边走。
沈煦川提着相机跟在后面,一边给他拍照一边兴奋的嚷嚷:“你去哪里啊,不回去跟我入洞房吗?”
许青沉渐走渐快,西服的衣摆被风吹起,从后面看别样的潇洒迷人,少了点平日里的慵懒,多了些精英的气质。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沈煦川怎么看都觉得好。
“好帅啊,管家,你真的好帅!”
许青沉庆幸这是在异国,一般人听不懂中国话。
“帅哥,走那么快干嘛,留个联系方式约/炮啊。”沈煦川小跑追上来,歪着头,脸上挂着欠捏的笑容。
许青沉手里有东西,不然真的会狠狠的捏一下。
现在就开始走剧本了。
沈煦川宣布道:“咱俩演一场偶遇,来一次419,你是落魄画家,快要吃不上饭的那种,我是扶贫富二代,拿钱砸倒你。”
许青沉忍不住插嘴:“为什么每次给我的角色都这么不友好。”
沈煦川笑道:“这样才有反差感嘛。”
两人走到极富特色的环绕湖畔的红色栏杆前,许青沉放下手里的画具,弯腰支起画架,沈煦川顺其自然的帮忙整理。
尚未完成的作品重新见光,它被放在了最原始的位置。
许青沉想在天黑前完成这幅临时起意的画作。
沈煦川虽然在耳边唠唠叨叨,但行动上并不碍事,帮忙固定画板,细心地洗好画笔,还端着颜料盒守在一边。
许青沉没有急着去拿画笔,修长洁净的手直奔着沈煦川的脸蛋拂去,他摸着这张可爱的脸,视线落在那渐渐发黄的眼尾处,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与钝痛。
沈煦川心疼他的嗓子,他又何尝不心疼沈煦川的眼睛。
“疼吗?”他低声问,语气是无以言表的温柔。
沈煦川不疼都想说疼,下意识的点头:“疼死了。”
许青沉皱皱眉:“我帮你讨回来。”说完,他找到手机给海丝特发了一条短信,让人送几块冰过来。
来参加婚礼的寥寥几人都很有眼色,没有过多的打扰这对新婚夫夫,留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独处。
海丝特在接到短信时,已经带着九斤在回庄园的路上,她只好拜托其他人去送冰块。
等了十来分钟,barry才把冰块塞到沈煦川的手里,本想坐下来一起看画家作画,但很快就被沈煦川用眼神赶走了。
整片小天地只属于这对新婚夫夫。
许青沉把冰块包在干净的手帕里,掰过沈煦川的下颌,开始帮他用冰块消肿。
冰凉的手帕挨在皮肤上,使沈煦川咧嘴呻/吟了一声。
许青沉的力道放柔,又问了一遍:“很疼?”
这次沈煦川选择说实话:“还好,就是肿着不得劲,好像眼皮上长了什么东西一样。”
许青沉的脸色沉几分:“回去后,你可以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