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很仙,也很冷。
沈煦川轻咳一声,朝他走了过来。
许青沉闻声抬眸,目光属于那种不冷不热的平淡。
沈煦川低眸看着他:“九斤呢?”
“已经睡了。”许青沉把书放下,拉过旁边的竹椅,示意沈煦川坐下。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一样平静,没有抑扬顿挫,没有重音。
沈煦川不要坐椅子,只想坐在他的腿上。
要是以前早就不管不顾,可是今晚的沈煦川有些紧张,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坐在了椅子上。
许青沉倒了一杯新茶,冒着热气的,递到了沈煦川的嘴边,“喝一口,你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冷气。”
沈煦川张嘴抿一口,迟疑了一下才说:“你是不是骂时笙了,我看他的状态有些萎靡。”
“骂?”许青沉觉得这词挺新鲜,不由得笑了,“怎么会,我只是简单的跟他聊几句,说了一些实话,你知道的,实话往往不好听,但很实用,你不是希望我培养他吗?”
沈煦川抓住他的衣袖,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你认真的时候是很吓人,怪不得把时笙吓成那样,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被你骂惨了,还以为你不要他做徒弟呢。”
许青沉喝一口茶,嗓音低得让人耳朵发麻:“我没有骂人。”
“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骂人,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人吓哭。”
“我吓哭你了吗?”
“放屁!”沈煦川甩开许青沉的袖子,“我才不怕你呢,吓哭我,开什么玩笑。”
许青沉的身子往后一靠,眼皮耷拉着,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神情寡淡,模样又疏离又欲。
他这副模样让沈煦川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沈煦川往他跟前凑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说:“喂,老许,你有没有想过正正经经的组建一个家庭什么的。”
许青沉懒洋洋的回应:“什么意思。”
“就是..”沈煦川眼底复杂,“结婚的意思。”
“结婚?”许青沉往天上瞅,神情有些游离,“没想过,为什么说这些?”
沈煦川不高兴的努努嘴,低头掩住又酸又涩的情绪:“随口说说,突然就想到结婚这回事。”
许青沉将视线从天上移开,落在了沈煦川光洁的额头上,困惑地眯了眯眼:“为什么要结婚?”
沈煦川摆弄手指,“就是...想结。”
许青沉想起一些乱糟糟的画面,心里爬上几分烦躁,语气随着变沉:“多麻烦,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