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图是劳伦斯六年前的作品,遇见你之前这幅画就存在,圣母图的灵感来源于他的母亲,所以他一直拒展拒卖,最近才点头同意开展,其实这幅画在圈子里早就名声大噪,很多人想花高价拍下来做私人收藏,被人盯上一点也不奇怪。”
以上是海丝特在电话里对沈煦川简单扼要的介绍。
沈煦川听了之后心更疼了。
警方已经立案调查,拍照取证,做完笔录,人就都走了。
许青沉这位终极受害者,一直坐在书房里看书,窗户全部关严,不想听到一点噪音。
等外面的人彻底走干净,他才把窗户打开。
那些乱糟糟的事他都丢给沈煦川和时笙去处理,他跟没事人一样,静静地读完一本世界名著。
恰巧书里面就有这么一段和现实结合了,主角的朋友是一名画家,在书中也被盗走一幅画。
许青沉正看得津津有味,沈煦川耷拉着脑袋进来了。
往他身边一坐,低头丧气,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
许青沉合上书,视线停留在对方的眉心处,深深地探究两眼。
他很少看见活泼可爱的沈煦川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意外,还有些不适应,为了让人心里好受点,他故意开起玩笑:“我应该学学书里的画家,发布一个公告,等我死后作品才有拍卖权。”
“可别!”沈煦川挥手赶蚊子似的,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你活腻啦,公告发布出去,下次就不是盗图,直接换成谋杀。”
许青沉自带懒散的笑意在唇边扩大,他伸手点了一下沈煦川的额头,轻声说:“那你是头号嫌疑人。”
“呜呜呜..许管家!”
这可戳到沈煦川的痛处了,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当然是干打雷不下雨,认错的方式倒是很直接。
沈煦川哭唧唧地扑进许青沉的怀里,搂着人的脖子呼哧呼哧地喘气,一只手不停地轻抚许青沉的背部,眼里充溢着愧疚之色:“疼不疼,一定很疼对不对。”
“还好,”许青沉暂时收起毒舌攻击,学会了安慰人,“皮外伤,还不如你之前的那两脚。”
“都怪我爱玩,内伤刚好就让你添外伤。”说着,沈煦川就去撩许青沉的衣服,想看看后背发紫的伤痕。
许青沉拦住那只不老实的手,叹息着说:“医生怎么说的你忘了?只是局部挫伤,没有大问题,休息一周就会痊愈。”
沈煦川翕动鼻子,用食指在男人的肩膀上戳了戳,“你还蛮结实的,我害怕极了,以为把你敲到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