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把外喷药瓶往桌上一放,拿起旁边的衬衫套在身上, 一边系扣子一边凝视沈煦川, 锐利的眼神看得对方把头缩回去。
“我以后可不会再陪你玩这种游戏,”许青沉只要一说话, 胸口就会产生钝痛,“容易有生命危险。”
沈煦川羞愧的耳朵尖通红, 试图狡辩:“我真的忘啦, 最开始还以为是程再那小子, 所以下手重了点...”
许青沉很无语:“你什么时候才发现是我?”
沈煦川忍住想笑的冲动,满脸愧疚地说:“就是..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然后我就浑身无力, 知道是你以后我就假装地反抗一下下, 我就没再踢你了, 不然接下来就是....你可能要进东厂, 我以后不叫你许管家, 改叫许公公。”
“我还得谢谢你呗?”
“谢倒不用谢, 还好发现的及时...”
许青沉又气又无奈, 干脆就不说话了,摆出沉默又矜持的神态。
今天早上他还提防沈煦川的记忆力,特意在早餐时间对了暗号,沈煦川问他要不要去俱乐部玩玩,他当然说不,这样才能营造逼真的氛围。
一周前他俩就订好日子,为了促进感情,三个月后协议到期可以双双转正,沈煦川出了很多馊主意,其中就有角色扮演,要玩当然要玩点刺激的,还得跟沈煦川的喜好沾边。
于是乎,就有了这场“地下室惊魂”的戏码。
只是许青沉万万没想到,沈煦川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害得他被当成犯罪分子狠狠地挨两脚。
这可是何斯体质的脚力,换成一个身体素质差的可能当场就嘎了。
不过许管家是真的宠少爷,忍痛也要把戏演完。
“这也不能全怪我,”沈煦川开始为自己找理由,“谁让你跟时笙那小子走的那么近,我一整天都在想你俩的事儿,满脑子都是我去接你回家,忘了你要来找我。”
许青沉听得直拧眉,只觉得离谱:“你竟然怀疑我和时笙?”
“也不是怀疑..”沈煦川撇撇嘴,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我之前犯病嘛,忍不住会多想。”
“有关这一点,你都不如何金越,”许青沉冲他摇起一根手指,不无嘲讽道,“何金越就不会怀疑我对别人感兴趣。”
沈煦川悻悻地说:“对,他不怀疑,所以是我把你睡了,而不是他。”
许青沉无言以对,暂时不想搭理人。
沈煦川的上半身顺着餐桌爬过来,两条手臂伸直,正好能碰到许青沉的衣袖,他抓住男人的手腕,贼溜溜的样子很少见:“下次咱俩换一个方案,我演警察,你演小偷,咱俩玩警察抓小偷。”
“闭嘴,你还玩上瘾了。”许青沉稍微大点声说话胸口就疼,碍于面子没有用手去揉,他挣开沈煦川的那只手,开始整理桌上的药物。
他把药瓶规整好装进药箱,拎着药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桌上的沈煦川,在他眼里就是捣蛋鬼。
“今晚我要干活,你自己一个人睡。”
他说的干活就是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