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其实..”沈煦川迟疑着,纠结要不要把’许青沉‘这三个字说出口。
不等他做决定,何金越已经把让他的话截断:“川导,下次吧,今天真的没时间,等我出差回来,我们一起去攀岩,之前约好的。”
沈煦川只能点头,然后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许青沉已经走到跟前。
“好渴。”话落,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一瓶水。
许青沉拧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
沈煦川呆呆地看两秒,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自己不好受,也不能让他好过。
于是沈煦川干巴巴道:“老哥,那是我喝过的。”
恶心死他!
然而许青沉的表情雷打不动,放下水瓶,轻飘飘说句:“怪不得有股味道。”
“.....”沈煦川觉得牙尖痒痒,很想咬点什么,忍了半天才没有付诸行动。他的声音降低了,带着些许指责:“我的朋友不来了。”
“哦,”许青沉满不在乎,“这么说,只能我一个人承受你的啰嗦。”
“混蛋,”沈煦川小声骂人,“我有那么絮叨吗?你天天嫌弃我,跟我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话痨,是不是遇见一个正常交流的人你就觉得话多。”
避免他在抱怨下去,许青沉干脆地承认:“是。”
沈煦川长长的睫毛忽闪两下,说句:“真没劲..”
“你怎么了?”许青沉扒拉一下他的脑袋,“刚才还放话要把我打回老巢,现在怎么提不起劲头了。”
“我在想事情,”沈煦川眼底流露出郁色,“突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做小时工,哎..我好像又犯错误了。”
许青沉没有搭茬,拉开一把塑料椅子坐下。
“许青沉,你是活着的吗?”为了得到答案,沈煦川忽然握住了许青沉的手。
本以为会像魔王爪子一样冰凉,没想到又软又温暖。
许青沉低头扫一眼,不带情绪地说:“摸我干什么。”
“谁稀罕。”沈煦川立刻松手,欲盖弥彰地把自己的双手藏起来,揣进了衣兜。
他也解释不清楚刚刚那么做的原因,然而那种触感像烙印似的永远留在心里了。
许青沉用一种看小朋友的眼神看他,打量几眼,露出令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还玩球吗?”
“玩啊!都说要把你打回老巢了。”
两人打起精神,走入球场又比了几回合。
下午就这样慢慢过去,变成了晚上,就像一块红色的卷帘布落在城市中。
网球场隔壁就是c市最大的花卉市场。
路边已经出现一排小摊,专门卖一些小玩意,有放在水桶里的鲜花,还有精致的小盆栽,少数几个摊位摆着小鱼缸,里面游着五颜六色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