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几次之后,他越来越熟练了,每根画笔都被他打理的很好。
许青沉用湿巾擦手,一边擦一边观察沈煦川的精神状态,视线略过他的脸,然后是那双手。
沈煦川的一只手缠着绷带,证明昨晚的那通电话并不是开玩笑。
许青沉把颜料箱接过来放回原位,轻声说:“我来洗。”
“没关系的,”沈煦川举起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只是擦破皮,我还是会做好本职工作,不过有一点,今天可能要叫外卖,昨天晚上想学糖醋小排没学成。”
许青沉的视线没有离开那只手,思考了片刻说:”沈煦川,我没有诅咒你。“
“我知道,”沈煦川先是一怔,然后点点头,“你还没坏到那种地步。”
“......”
他俩之间的对话绝不能超过三句,有种两个精神病患者随时犯病的可能性。
许青沉没好气地瞥一眼沈煦川,然后转过身,从画板后面掏出一盒糖果。
“这个能堵住你的嘴吗?”说着便把盒子塞进沈煦川的怀里。
沈煦川低头瞅瞅,固执地摇头。
许青沉继续从画板后面往出掏东西,拿出一副未拆封的拼图,摞在糖果盒子上面,说:“那这个呢?”
“这个..”沈煦川的声音中透着兴趣,“看着还不错。”
许青沉不易察觉地笑了笑:“ok,你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沈煦川说:“你哄小孩呢?”
许青沉见他两只手都不方便,故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哄男孩。”
“我可不是男孩,”沈煦川挺直脊背,“我二十六岁了。”
这次许青沉没有管理好表情,真的有被惊讶到。他一直以为沈煦川是十八九岁,最多不超过二十岁的小伙,有可能是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
只能说,沈煦川的外表确实太嫩,当然,本人的幼稚程度也功不可没,举止中总透着那么年轻和孩童般的气息。
“你看着不太像。”
“好多人都这么说。”
沈煦川表示习惯地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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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无论塞给沈煦川什么玩具好像也阻止不了他想说话的欲望,何况有一个问题从他进门时就困扰着他。
他想不明白,除了疑惑心底还有一丝窃喜,他疯狂的想知道答案。
“许青沉,你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
“不为什么。”
“你平时都赖到快中午才起床,今天好不寻常。”
“拼图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我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