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玉毛笔可是千金难买。
司桁低头一笑,随后又自信仰起头:“放心,送你的东西自是最好的。”
这话好像还藏着其他意思?
祝温卿不愿在深究下去,道:“过来温习功课。”
例考将至,她因为这些琐事也缺席好久,就算司桁不来找她,她今晚也是打算温习功课。
她还记得,她入国子监就是为了完成母亲遗愿,结业时各科都要甲等。
月色透过窗扉照在书桌前一寸,泛黄的烛火应着两人紧靠的身影。
司桁看着看着手臂就贴到祝温卿的手臂旁,祝温卿身子一顿,侧头,看司桁学的认真,就往旁边移动了下,继续写,可不一会司桁的手臂又贴了过来。
少年体热,她常年体凉,当碰到时,祝温卿就感觉碰到一团火,烧得她心有点燥。
她就把手臂往里面缩了缩,不多一会,司桁又贴过来。
黏糊糊地。
又热热地。
祝温卿沉默下,又往旁边移,司桁紧跟着移。
“你........”
祝温卿刚开口,司桁飞快换了只毛笔,毛笔正中点了下她的眉心。
“这下可真的是观音了。”
祝温卿不太懂,司桁垂头,黑眸对上她的眼睛,勾着她问:
“你说,今晚观音会不会入我梦来?”
“观音为何入你梦来?”
司桁深深凝视着她:“因为她平时就入我梦来。”
祝温卿喉咙里发出疑惑地“嗯”?
“这下肯定会入我梦来。”
说话怎么突然变了个调,祝温卿不想在打什么哑谜,伸手欲擦掉眉心的点,司桁抬手握住她手臂,拦住她。
“就这样吧,挺好看的。”
少年手腕用力,手心灼热,祝温卿被他的体感传染着,自己也快要烧起来。
在呼吸快要不顺畅时,她放下手,没在争执,司桁低头轻轻笑起来。
祝温卿余光看着少年勾人的唇瓣,心竟然乱了几分,这样的他竟然有几分勾人。
过了半盏茶,祝温卿发现自己心乱到无法安心,起身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司桁桃花眼带着欲看着她,嘴角浅笑,似乎明白她为何说这话。
“好,明日见,小观音。”
什么啊?
祝温卿不解,待回到房间,秋蝉见她这模样,眼睛亮起来:“小姐,你这样简直就是个小观音,漂亮的不敢让人碰!”
“?”今晚说话怎都神叨叨......
祝温卿坐下看见铜镜里的自己,一下愣住。
铜镜里的她,眉心点着一抹红,一身白衣提着灯笼,真的宛如拯救众生的观音菩萨。
这人,还真的是.......
祝温卿慢慢擦去眉心的红点。
翌日,她刚睡醒,就收到司桁传来的信,那信上写着。
昨夜观音入梦来,从此不敢望观音。
琢磨明白的祝温卿,脸一下就通红!
这人大白天就耍流氓!
例考过后几日,祝温卿都不敢见司桁,司桁每次见她,倒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冲她点头。
这日,秦韵来镇国公府做客。
“卿卿,你跟司桁之间怎么了?”秦韵问。
祝温卿喝茶的动作一顿,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
“哈?”秦韵显然不信,“司桁怎么每次见你笑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底下了!”
祝温卿哪里敢说司桁说的那些话,岔开话题:“及笄之后,我还没正式邀请你过来玩呢。”
秦韵叹气,上前抱住祝温卿:“我们的卿卿会有菩萨庇佑,逢凶化吉!”
她家这些事,就算她不说,上京里的人早就传开,秦韵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