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悠悠醒过来,整理了下衣服,坐好。
宋博容看着一本正经的司桁,往前凑了下,语气讨打般说:“亲了?”
一本正经的司桁瞬间破功,睁开眼看宋博容。
宋博容掀起的摇摇头,用扇子指了下自己的唇角,道:“司世子,你不干净了,居然都亲姑娘了。”
司桁拿手臂蹭了蹭嘴角,一看,一抹桃色唇脂,舒心笑起来。
宋博容“啧啧啧”几声,简直没眼看此刻的司桁,司桁大长腿一伸,踹了下宋博容:“你才不干净,本世子就只亲这一个,哪像你。”
“是是是,有本事一辈子就只亲这一个。”
“那是当然!”司桁应的脆响,宋博容一愣。
试问世子哪个男子能一辈子只亲一个。
可那是司桁,还真的能。
宋博容收起深思,道:“那你装睡干嘛?这亲的好像不太光明?”
司桁心一虚,要是不装睡,铁定又跟他生气。
但他想亲真的好久,每每想起亲她会是什么模样,身子就发.硬发热,就连梦里,都是在亲她。
是他卑鄙了吧。
但他不悔。
乐在其中。
翌日,距离国子监晨读钟声敲响,还有半刻钟,众人看着司桁空空的位置,心下明了,世子不会回来了。
夫子今日早些进学堂,看见司桁空的座位,叹口气。
多好的天赋,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司家真是骄纵过度,竟也不劝劝司世子。
女子学堂这边时刻关住司桁动静,听到司世子还没有来,大家都明白司桁是真的不会来。
秦韵丧丧坐在椅子上,打不起精神。
“你一向不喜司世子,如今知道司世子要被退学,怎又不开心?”祝温卿好奇问。
秦韵反应慢地“啊”一声,随即又垂下脑袋,闷闷说:“我虽不喜世子狂妄自大,但世子也不是那么坏。”
“哦,说来听听?”
秦韵也不知怎么此刻脑海里全是司桁的好。
“例如他会保护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不敢走夜路,司桁慢慢陪着我。”
“我之前养过一只白猫,白猫死的时候,司桁陪着我葬了白猫。”
司桁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只是做事情太无章法,太无规矩,行为于这尘世间太不合,大家也就慢慢厌恶司桁,但厌恶之下掩藏的是对司桁的羡慕,羡慕他有于天斗的勇气,有于天斗的资本。
祝温卿抿了下唇瓣,安慰摸着祝温卿的脑袋:“司世子,会来的,相信我。”
秦韵不可置信看向祝温卿。
昨夜她的确没有把握,但今日晨起,她心里蓦然笃定,司桁会来上学。
旁边有小女鹅嗤笑祝温卿,以为她对司世子很熟吗?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漂亮,就敢如此揣测世子心思。
祝温卿听见那声令人难受的嗤笑,不卑不亢说:“要不,你与我打个赌?”
“赌若是世子不来,你绕国子监跑三圈,喊我是笨蛋。”
小女鹅来劲了,问:“若是你赌输了呢?”
祝温卿飒然地说:“我赌世子来,我绕国子监跑三圈,喊我是笨蛋。”
小女鹅笑了下:“这多没意思,若是我赢,你就对国子监所有人喊是你勾引世子,若是我赢,我自愿退学。”
秦韵顷刻拉住祝温卿,赌注太大了。
祝温卿手挣脱掉秦韵的手,朝她投个你放心的眼神。
“好,我赌!”
小女鹅也是爽快的人,当下应了。
瞬间整个学堂热闹起来,纷纷去看司桁来了没有。
其他小女鹅异常激动,几乎每隔一会就有人来说,司世子没来。
祝温卿坐在椅子上,静静笑着。
小女鹅看着祝温卿这般,心情不爽极了。
“你就不慌?”小女鹅问。
祝温卿淡定道:“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