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筠先生叹口气,合住书本,望向她。
“两人若选一人做你的夫君,你想选谁?”
“干娘,你不是说不让早恋吗?”
清筠先生有时候要被这个臭女儿气死,拿书本在祝温卿头上敲了一下。
祝温卿立刻抱头,可怜无辜看清筠先生。
“别以为今日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祝温卿吐吐舌头,她也没想瞒清筠先生。
“欸,卿卿,现在你也回到上京,万事有我,无须你动手。”
祝温卿一愣,这话刚才司桁就说过。
清筠先生对她说是母爱,可司桁他对她说,莫不是......
顷刻间,祝温卿觉得自己好似误会司桁了?
“在国子监那般说,不是免你被人打搅吗?”
祝温卿乖巧笑起来,坐的离清筠先生更近一些。
“干娘,栗哥哥是哥哥,我怎会嫁给他,至于司世子,我躲他还来不及。”
清筠先生瞧着祝温卿这样,心里也明白她的确还未动心。
这样也好。
“嗯,放心,干娘会给你找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人家。”
“干娘!”祝温卿脸色莫名羞涩,起了一层热感。
清筠先生见状笑起来,果然还是小丫头呢。
见清筠先生笑地开怀,祝温卿越来越害羞,坐地离清筠先生又远了些。
入夜,步入五月份的上京,空气中有些热意,吃了饭的祝温卿身上浮现出热感,来到后院的亭子里散凉,奉洺先生已入睡。
“姑娘今日累了?”
祝温卿摇头,还好,只是觉得上京始终没有陇西过的自在。
冬眠看出祝温卿情绪不佳,倒了杯安神的茶:“姑娘喝了它,莫要多想。”
“好。”
秋蝉是个爱玩的,搬来她们主仆三人最爱玩的投壶,三个姑娘你一下我一下投着,祝温卿心情逐渐好转,然而,这时,少年灵敏的身子翻入院墙,杯祝温卿看个正着。
司桁抬头跟祝温卿对视个正着,大步朝祝温卿走来,那模样俨然跟进自己家似的。
祝温卿:“........”
“我来我家的小白。”
“小黑不在-----”
祝温卿还未说完,“喵喵喵”的声音从亭子柱子后方传出来。
祝温卿:“.......”
司桁未说话,用眼神勾着她。
那样子仿佛在说,你看你都把我家猫拐来了,还说没有。
祝温卿深深感知自己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黑猫又叫了几声,鼻子往前拱了拱,一溜烟跑到司桁怀里,司桁怜爱顺着黑猫的毛。
“它不叫小黑,叫小白。”
祝温卿:“........”
“你不觉得它很白吗?”
祝温卿:“........”
这人眼睛是不是有病!
哪里白了!
一根灰毛都找不到!
祝温卿生气嘟起嘴巴,司桁笑起来。
怎么这么对他心意呢!
笑什么!
祝温卿觉得这人无语至极,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世子,既然找到了,就请回吧。”
“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