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叫我。”郁祁山意味深长,“小九,你的革命尚未成功啊,小心到时候被别人抢跑了。”
郁夕珩神情平稳:“他们没有那个本事。”
郁祁山酸溜溜地说:“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恋爱的信号,我这次也去看看能不能碰见有缘人。”
司扶倾从郁夕珩身后猫猫探头:“大哥,你来自由洲也可以找我,我也能罩着你,我比他厉害呢。”
郁祁山大笑:“好好好,没问题,我一定先找你。”
郁夕珩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调皮。”
司扶倾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李老师找我,我去一趟夏大。”
她刚一转过身,手被握住。
她回过头,见他深深地望着她。
“怎么了?”
“时间告诉我,我去接你。”
“七点就结束了。”
“好。”郁夕珩松开了手,“一路顺风,倾倾。”
*
郁祁山和郁夕珩分开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行礼。
走之前,他接到了郁老爷子的电话。
顿了下,郁祁山还是接了。
“祁山。”电话那头,郁老爷子问他,“你有空吗?能不能回来看看你母亲?我们没钱住医院了,现在……”
郁祁山心情复杂。
郁老爷子高傲了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过这么低声下气过。
郁祁山沉默了片刻:“爸,我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就不过去了。”
“祁山!”郁老夫人哭诉出声,“你摸着良心说说,我和你父亲有亏待过你吗?你是我们第一个儿子,郁氏集团理应由你来继承,可你不愿意,我们也没有逼你。”
“你要学艺术、学摄影,我和你父亲也全力支持你,你不想结婚,我们更没有逼着你去联姻,现在我们连吃饱肚子都困难,只是想请你回来看看我们,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
郁祁山再次沉默。
平心而论,郁老爷子和郁老夫人的确待他很好。
郁老爷子的声音也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疲惫:“祁山啊,我们对你弟弟确实不好,他如此对我们,我们也认了,我也在反思自己这些年的过错。”
“人走茶凉,你的其他几个叔伯都走了,阿曜和他父亲在找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过来陪你母亲两天,她……她也没多少日子了。”
这番话说得真情流露,挑不出半点错。
“好。”沉默许久,郁祁山终于还是应了下来,他叹气,“妈,您别哭了,对身体不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那好那好。”郁老爷子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我和你母亲等着你。”
通话结束,郁老夫人立刻不哭了,冷着脸将手机甩在了桌子上。
她恨恨道:“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还是荣基你方法多,我看咱们要是不卖惨,他还真的不过来了。”
“好了,既然他都要过来了,你也就别说什么了。”郁老爷子淡淡地说,“等身体好了,我们带着剩下的钱去国外生活,就别再回来了。”
郁老夫人闭上眼,十分不情愿地答应了。
但没人知道,在她知道郁夕珩竟然在一夕之间让郁氏集团倾塌后,心如刀割。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逆袭,唯独郁夕珩不行。
郁夕珩这么优秀,仿佛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可郁老夫人也知道,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对郁夕珩打打骂骂,她只能龟缩在这很小的地方。
郁老夫人转头,立刻笑容满面:“竹泽大师,换血换器官之后,我的病就能好了吗?”
“不错。”竹泽隆二说,“因果相抵,老夫人会好的。”
一想到折磨她这么久的病可以祛除,郁老夫人就激动万分:“竹泽大师手段通天,我看比那个鬼鬼祟祟的鬼手天医厉害太多!”
竹泽隆二仍笑着,面容却抽搐了一下。
鬼手天医在自由洲都被奉为座上宾,要是这种话传出去,他连自由洲都待不下去。
真是无知妇人!
郁老爷子让郁老夫人先去房间里躺着,自己则和竹泽隆二一起等待着郁祁山的到来。
三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郁老爷子按下了遥控器,门打开。
“爸。”郁祁山走了进来,看到了竹泽隆二,“这位是?”
“这是竹泽大师。”郁老爷子说,“祁山,他能治好你母亲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