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咋子他背后响起,恭恭敬敬的,“敢问大人,可是帝王命格,紫薇气运的拥有者?”
说话人正是夏川家的老祖宗。
他追着那股强大的气运,竟然一路追到了藤山家,接着就看到了让他惊骇欲绝的一幕。
藤山家被屠了!
夏川老祖宗后怕不已,这要是他们夏川家无意间惹到了帝王命格的拥有者,下场恐怕只会比藤山家更惨。
郁夕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却积压深深。
“大人息怒。”夏川老祖宗身子一抖,再次行礼,“只是我夜观星象,发现有不知好歹的人触怒了您,故此来查看。”
郁夕珩并没有说什么,径直离开。
他离开后,夏川老祖宗仿佛脱力了一般,靠着旁边的树大口喘着气。
郁夕珩绕过藤山家的后街,远远的,树下有一口井。
女孩正蹲在地上。
他走进,看见月光落在她的发梢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白色月光,朦朦胧胧,美得有些不真实
司扶倾听到了脚步声,立刻拍了拍身上的回灰,跳起来跑了过去:“九哥,你没事吧?”
“没有。”郁夕珩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密切注意她身体的每一寸。
“我没事了,真的没有事了,就在刚才有人救了我。”司扶倾低下头,心里很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就在几分钟前,沉影给她回了电话,说郁夕珩已经抵达了青都,九成可能性去了藤山家。
以他的性子,平时淡如水,但在这种时候,残酷暴戾都不足以形容他。
“嗯。”他抬起干净的左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淡淡,“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如果我出事,你也会来,不是么?”
“当然!”司扶倾皱眉,看到他手上的鲜血,“可还是让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纱布,拉过他的右手。
“别人的血,不是我的。”郁夕珩淡淡的,不怎么在意。
“别动。”司扶倾捏住他的手腕,“别人的血,不能脏了你的手,多好看的手,你说是吧。”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手掌和手指上的鲜血,神情认真。
郁夕珩垂眸,眼神沉了。
“干净了。”司扶倾又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衣服上也有血,回去洗一下。”
他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忽然低头,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声问:“我能抱抱你么?”
发乎情而止乎礼。
君子之道,雅人至深。
“可以啊。”司扶倾怔了下,点点头,“你等等我把包摘了,一会儿硌到你了。”
她摘下包,主动伸开双臂抱住了他,再次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郁夕珩的身子微微一震。
她身上是女孩独有的柔软,暖暖糯糯,像是晚风一般轻盈,又如白云一般缥缈,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郁夕珩闭上眼,骨子里的暴戾气息也逐渐被压了下去。
仿佛只有这么抱着她,他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实的。
时间静谧而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了她,直起身。
司扶倾抬头:“好了?”
“嗯。”郁夕珩淡淡地笑,“回家。”
司扶倾站起来,背上包:“走,我们回去,宁宁他们也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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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确认司扶倾身体里没有什么隐患之后,源明池才放她离开。
他去了一家酒吧,慢条斯理地调了几杯酒,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刀擦拭了一番,换上新的古式素色衣装,这才重新启程。
晨光熹微,天际边泛起了微微的白色。
藤山家依然是一片愁云惨淡。
源明池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第二次踏进藤山家的。
新的装束让他更像一个从古书卷里走出来的如玉少年。
可映在先前见他用八岐大蛇发动攻击的藤山家人眼里,就是真正的黄泉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