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钦。”她挑眉盯着面前的护卫,“你老实告诉我,他们晚上都在干什么?”
吕钦:“……”
“是夫君不准你说吗?”她逼问。
吕钦垂下眼不敢看她。
宋春汐道:“夫君让你听命于我,你就该忠心于我,怎得还做墙头草呢?”
那听命于少夫人也是都督下令的,他可不敢背叛都督。
吕钦单膝跪地:“您要不杀了属下吧。”
宋春汐:“……”
谁动不动杀人呢?真是的!
她摆摆手:“退下吧。”
吕钦急忙跑了出去。
杏儿跟梨儿都在边上听着。
“乐指挥使下个月迎娶二姑娘,指不定是有向都督请教的地方。”杏儿见少夫人神色不快,忙帮霍云找借口,“乐指挥使身边又没有长辈,许是有什么要商量。”
少夫人跟都督感情十分好了,她可不想看到二人又生出矛盾。
宋春汐摆弄着案上的琉璃宝瓶:“东平侯府又不是没有管事,乐公子要商量也不会跟夫君商量这么多天……肯定有什么古怪,你刚才没见吕钦的表情吗?”
杏儿不知说什么了。
梨儿道:“就算有,应该也是都督府的事儿,您别疑神疑鬼,都督如今待您多好啊!”
宋春汐拧了拧眉,没再说话。
但她也没去歇息,歪在榻上等霍云。
到亥时末他才回来。
一瞧见宋春汐,他本能地想亲近,可身上衣袍太脏,忍住了,只笑了笑道:“怎么在这儿等我?”
宋春汐开门见山:“你跟乐公子是不是在筹划什么?”
“你知道的,就是对付那些同党嘛。”霍云急着要去清洗。
宋春汐发现他袍脚上沾了好些泥。
两人只是说话的话,不至于弄脏吧?她伸手指一指:“这是什么?”
打马球的时候,球杖时常擦着地,总是会翻出点泥来,沾到衣袍上再正常不过,霍云道:“可能是在哪处蹭到的。”叫宋春汐去睡觉,“很晚了,你先歇着,我还得洗一会。”
可宋春汐哪里睡得着,她感觉霍云在骗她。
他一定在跟乐善秘密计划什么。
不,他身上都弄脏了,有可能是两个人去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跟秦瑀的人动手了?那应该见血,而不是全是泥。
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翻来覆去,完全没有睡意。
霍云洗干净走到床边,发现宋春汐正靠在床头。
满心欢喜,以为宋春汐等着他,要跟他亲热,上去便将她搂在怀里,低头猛亲。
宋春汐恼火,躲开他的唇:“我要问你事呢。”
可霍云却起了兴头,将她压在身下,吻密密麻麻落下来,含糊道:“什么事儿这么晚问?等明天……”一路亲到她肩头,伸手剥她中衣。
问事儿就是晚,别的就不晚了?
宋春汐两手抓住中衣,不让它松散开:“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身上的泥到底怎么来的?”
霍云:“……”
“不好回答?”
“我不是同你说了,蹭到的,不就是一点泥吗,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他继续扯她中衣,“我就是跟乐善吃了会饭,在他家里坐了坐,谈了点事。”
“你一连几天都是跟他坐一坐,谈点事?”
“……嗯。”
骗鬼呢。
宋春汐一时十分生气。
他明明都说了什么都不瞒着她了,结果却跟乐善密谋,不同她讲,她用力推开他:“你今儿去书房睡吧!”
霍云:“……”
作者有话说:
都督: t □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