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188 章 偏执厂督的傀儡皇帝老攻3(2 / 2)

为什么贵族出身的老王妃坚持为儿子求娶宋氏女,还不是看中了宋氏的财力。虽然商人地位一直被打压,但财可通神,只要有了钱,就能得到大把人手效忠,对于这一点,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宋氏出了一位王妃,背靠西南,海上贸易如火如荼,攒下了偌大家业。只可惜海贸利润高,风险也大。据他所知,宋氏现任家主自五年前出海,一直未归,有传言说他已葬身鱼腹。

宋家人丁不兴,宋家老太爷忧心过重,在两年前撒手人寰,宋家主有二子,彼时皆未及冠,虽能力不俗,但商场如战场,其余人等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宋家虽然有一门得力姻亲,只是王府只剩一届女流,一个纨绔,震慑力自然不如以往,由是支撑的也是艰难。

其实,这里面也有先帝的一份“功劳”,原本闽南王薨逝,按例世子应该袭爵,只是先帝一直压着请封折子,留中不发。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不肯放权。就像他和内阁看好秦疏衡一样,先帝也一样看好他,虽则闽南王世子纨绔,可他好拿捏,只顾吃喝玩乐,其他全不关心。

先帝为着自身的缘故,挑选嗣子一则不想挑个实权王爷,二则闽南王世子外家在朝中无人,第三,他尚未婚配。若选为嗣子正可以趁机撤藩,收回闽南一地的军政大权。

先帝的这番思量,能看出来的不在少数,宋家自然也不例外。

商人精于利益权衡,和闽南王这一支又是天然的联盟,早早下注在王世子身上,自然会尽全力辅佐。

这枚玉佩,便是宋家的投名状。只要拿着这枚凭证,便可去大通钱庄支取银两,去各地商行调用物资人手。

现在世子忽然将这枚玉佩取出来,不会是想要

送给他吧。

卫崇眼底暗潮如涌,声音却是平淡无波,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是什么?”

秦疏目光灼灼:“督主,这是我家传之宝,今日我将它赠予您,以明心意。”

猜测得到证实,卫崇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难不成这人还真是个断袖?而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卫崇仔细分辨对方神色,见他果然一副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模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卫崇平生最不屑的就是情种,说什么海誓山盟,不过是贪恋对方颜色好罢了。先帝宠爱丽妃,最后如何?死因实在称不上体面。而那位宠冠六宫的丽妃娘娘,最后被宠爱她的皇帝亲下口谕鸩杀,红颜枯骨,不过一念之间。

不过,若真是如此,倒也说得通,督主大人对自己的美貌还是相当自信的。

卫崇心念数转,就算这人是个色批,他还是想说:真特么是个败家玩意儿。

然后,他将玉佩接了下来。这样的好东西,放在败家子手里才是可惜,正该他来保管。

卫崇故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佩,“昨晚不是刚送了一个,怎么今日还要送,难不成以后你过来一次,便要送一样礼物?”

卫崇说完,微微皱眉,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搞得跟女票资一样。落在青年身上的目光也带了审视,四目相对,青年眼中火热,眸子比外面的天光还要亮。卫崇眉心舒展开来,他也是被这蠢物影响到了,怎么净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没得编排了自己。

秦疏尚且不知,向来崇拜他聪慧的亲亲爱人已将他归到蠢物那一类,还在表着衷心:“督主要是喜欢,便是每日都送又如何?”

“哦?为何要送我?”卫崇语带调侃,他倒要听听这人还能说出什么傻话来。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注】秦疏深知表白要趁早,这是前面几辈子,爱人身体力行教给他的道理。

卫崇神色复杂地看着秦疏,心中五味杂陈。在朝在野,真心难得,可眼前之人的种种作为又让他难以分辨真假。

也许是被这似真似伪的心意乱了心神,卫崇忍不住问道:“你如此待我,究竟所图为何?”

秦疏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所图的,不过是能得督主垂青,朝夕相伴。”

卫崇沉默良久,秦疏的话他自是不信的。真心是最珍贵,也是最廉价的东西,于他而言,真心还抵不过一钱碎银。

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缓缓勾唇:“但愿你所言非虚。”

这话似是应了他,但秦疏知道,卫崇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沉浮多年,如今又处于波诡云谲的朝堂,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想要夺取这颗真心,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不过既然应了他,那至少证明卫崇不讨厌他,不是吗?尤其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权柄,他虽不知道卫崇都经历了什么,却了解他皮囊之下的灵魂,投其所好,赚得美人心不过是时间问题。

秦疏推着人坐下,看着镜中的他道

:“督主,小王替你束发可好?”说着伸手探向梳子。

卫崇伸手拦下他的动作,秦疏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卫崇道:“你刚刚摸了我的脚。”

秦疏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成成成,我先去净了手再来服侍。”声音清朗愉悦,听得人心里都跟着敞亮。

秦疏果然净过了手,替卫崇束发,整理冠带。

秦疏看着镜中的人,目光一时竟有些痴了。

许是早早净身的缘故,卫崇发丝散落时是有些阴柔的,此时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剑,美得凌厉。

秦疏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微微俯身,从背后将人拥入怀中,低头去吻他的脸颊。

颊上传来一点儿温热,卫崇眨了眨眼,对上秦疏隐藏着侵略性的目光,比起草食动物的憨傻,反倒顺眼了些,便没有拒绝。

秦疏得到鼓励,就着这个姿势,左臂绕过卫崇左肩,扣在他的胸前,右手扶着他的下巴向后,这是一个半强制的动作,卫崇有些不适,正想将人推开,秦疏的吻就落了下来,直吻得人喘不过气来。

卫崇气恼,在那油滑灵巧的东西上面咬了一口,之后疾风骤雨终于和缓下来。

秦疏一边亲他,还一边叫着他的名字,胡乱地许诺:“你想要江山,给你;想要权势,也给你。我会一直待你好的,我只要你。”直让人心烦意乱。

卫崇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让人无法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秦疏动作一顿,热血鼓荡。手上的劲道却是松了,转到卫崇身前,亲吻时多了缱绻的味道,如温度适宜的泉水,直叫人筋酥骨软。

卫崇心头的异样刚刚升起就被另一种感觉盖过。他一直都是个权力欲旺盛的人,见多了执掌天下的皇帝私下的面目,他对皇室的敬畏早已消磨殆尽,对皇权的渴望却日益加深。

聚天下之力供养一人,这样的生活谁人不想要?只是他穷尽毕生,也无法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他执拗地想要得到更多。

此时,他却有了那种权倾天下,志得意满的感觉,做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不,有一点皇帝也比不过。至少,皇帝享受不到准天子如此温柔小意的服侍。这让他整个人都无比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