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苏第一反应就是要命了,这人又去工作了!他匆匆爬起来找到手机,打电话给律所的江闵,让他把韩栖给弄回来。不料冲出卧室之后听见厨房里传来声响,走过去一看,韩栖正在里面煮粥。
电话已经接通,江闵问道:“喂?是潘苏吗?有什么事?”
“哦哦没有没有,按错了。”
潘苏挂掉电话,气呼呼走进去:“你怎么来厨房了?”
“做早饭啊。”韩栖微笑,“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来做早饭?”受伤还不好好养着,能不能像个病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要动?
韩栖无奈笑了:“饿了呀。”
……潘苏摸摸鼻尖,都怪他爱睡懒觉,韩栖生物钟很准时,每天七点半定时清醒,可能等了一会儿见自己没有反应,才会起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来做吧。”潘苏从他手里把勺子拿过去,在砂锅里翻搅几下,问:“要煮什么粥?”
“虾仁海鲜。”
潘苏看一下水池,里面的虾子已经去头,旁边泡着瑶柱和干贝。他把装虾子的篮子拿起来:“这是要剥虾仁?”
韩栖点头:“剥好之后把虾线剔掉,再冲一冲,等锅里的粥煮得差不多就可以倒进去了。”
潘苏大致明白,让韩老师去外面休息,这里交给他。韩栖不想出去,靠着厨房的玻璃门,要欣赏苏苏下厨。
潘苏在水池边剥出一个个虾仁,这一步没什么困难,但到了剔虾线又开始无从下手。他原来看韩栖做过,要先开背,然后再把黑色的虾线挑出来,不过轮到自己上手之后,开背就是一件难事。
潘苏长这么大,握刀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明明只需要一手压着虾仁另一手贴着虾肉切开就好,但他的手哆嗦得厉害,差点切到大拇指。韩栖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从他手里把刀拿走:“我来吧。”
潘苏看一眼他胳膊上的绷带:“你、你行不行啊?”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韩栖笑道。
……潘苏又红了耳尖,怎么回事,大家就不能好好说话了?非要扯到那些不能播的话题上。虽然韩老师的确很行就是了,但他是绝对不会当面承认的!
韩栖虽然绑着纱布,但据他所说“没什么感觉”、“完全不影响行动”,潘苏看不见伤口,只感觉缝了八针,口子应该挺长,怎么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划得并不深啊,又不是捅进去。”韩栖在剔虾线,手法干净利落,不一会儿盘子里已经码了一盘整齐的虾仁。他停下动作,甩甩胳膊休息片刻,看来伤口还是对活动有一定影响,他不说,不代表完全没事。
潘苏把剩下没处理的虾仁放进冰箱里:“好啦,就吃这么多,剩下的别弄了。”接着又把泡开的瑶柱和干贝一起放进粥里,边熬边搅动,防止粘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