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天气晴朗,南方的四月神奇无比,往往能在一个星期之内走遍春夏秋冬,就像是今天的气温,高达25度,穿着一件针织衫都嫌热。潘苏和韩栖一起爬山,遇到这种考验体力的运动,明显表现出体质差距。潘苏这种平时不怎么运动的死宅才爬了三分之一已经不行了:“等、等等,让我歇会儿。”
韩栖伸手,拉着潘苏拽到小坡上休息。只见潘苏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鼻尖上都是亮晶晶的汗珠,韩栖把水拧开递过去:“苏苏,还是下山吧?”
潘苏灌下一大口矿泉水,用力摇头:“不行!上面有个石像,我一定要到那里!”
“那石像有什么寓意吗?”
“不知道,反正不上去就浪费几十块钱门票了。”
韩栖无奈摇头,坐在潘苏身边,抽一张纸帮他擦擦额头。潘苏昂着头,指着鼻尖和下巴:“这里,还有这里,都要。”
韩栖笑了,这话说的,弄得像要亲亲一样。他捏着潘苏的下巴,拇指在唇瓣上搓了两下:“都没什么血色,亲过会不会好一点?”
“……我是有点贫血啦,”潘苏勾勾手指,韩栖靠近,听他低声说,“现在在外面,等会儿找个地方再给你亲。”
韩栖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苏苏现在越来越坦诚,已经脱离刚在一起那段时间的拘谨和别扭,有时候还异常主动,真是捡到宝了。
他们两人靠得极近,小山坡上人来人往,偶尔会有人侧目。旁边坐在石头上吃圆筒的小女孩儿拉着妈妈的衣角:“妈妈,那边两个哥哥要亲亲。”
“……”潘苏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此地不宜久留,拉着韩栖继续登山。
经历过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折磨(其中大半个小时在休息),潘苏终于顺利登顶。看到石像的那一刻几乎要落泪了,回头看看陡峭的山路,以及一览众山小的壮丽山景,感到不可置信:“我爬上来了!”
韩栖脸不红心不跳,连呼吸都很平稳,扶着快虚脱的潘苏,习惯性捧哏:“对,苏苏成功了,真厉害。”
潘苏红着脸挠挠短发,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真正爬完一段完整的山路,以前往往都是半途而废,或者直接坐缆车,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成功和乐趣。
石像边上有许多人在拍照留恋,潘苏没想和这个长相怪异的巨石留影,他只要拍一张证明自己来过就好。旁边传来一道声音,略为耳熟:“你自己拍就是了,干嘛非要拉着我。”
另一道低沉声音响起:“上来了要留个纪念。”
“我不想留纪念,这山我爬了多少次了,没兴趣。”
“我有兴趣,陪我做个纪念。”
身为半个声控的潘苏在脑中仔细搜索着这两道声音属于记忆中的谁,他回头看见两个男人拉拉扯扯,一个白净秀气,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另一个板着一张扑克脸,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惹。
“在看什么?”
“嘘,”潘苏拉住韩栖绕到另一边,轻声说,“我觉得那两个人的声音很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白净男人给扑克脸男人拉着拍一张照片,旁人明显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烦,扑克脸男人问:“要下山吗?”
“不下山还能干吗,这山顶就一块石头,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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