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158 章 【二更】(1 / 2)

景长嘉收到信息时,正准备把手机锁进核工业所的保管箱里。

他看着封照野的消息,面上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了笑意。

“景老师,”有人在旁边给他打招呼,“和谁发消息呢,这么开心。”

“我男朋友。”景长嘉随口回了一句,就把手机锁进了保管箱,“叮嘱他好好看家,不要拆家。”

搭话的人顿时笑了起来:“景老师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不错。”

景长嘉点了点头:“人都到齐了吗?该开会了。”

“都到齐了。”那人立刻道,“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景长嘉点了点头,大步走进了大办公室。

王少将给他组建的班底,都是从军部里挑选的青年人。他们最大的不超过40岁,最小的还没满30。是军部着力培养的下一代科研支柱。

“首先我要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景长嘉站在长桌的首位,环顾着自己未来的同僚,“因为信任我,你们才会选择加入这个不切实际的,看不到头的材料组。谢谢。”

他对着众人深深一鞠躬,随后直起身接着道:“这次想组建这样一个实验组,来做常温超导的攻关,也并非无的放矢。我最亮眼的成果都在数学上,所以最初我也是从数学上发现了一个可能性。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利用数学模型算出过一个光路芯片材料与一个脑机材料。所以我想,对于材料上来说,我也不算没有成绩。”

大家都笑了起来。

“现在依然从数学开始,由计算材料学出发。大家从今天开始分为三组。”

他一边说,一边把一沓资料从递给左右两边的人,让他们依次传下去。

“一组做氧化铜晶体的原子结构编辑,这是我们已知的距离常温超导最近的一个材料,希望大家多多努力。另外两组跟我做二维镍基材料。而你们两组,一组负责将它二维化,另一组去做它的笼目结构。”

他说完,点了点手里边的资料:“资料就在这里,你们自由分组。明天就开始工作。”

研究员们点了点头,拿着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镍基超导其实是现在的热门方向,目前已经有了液氮温区的高压超导体。但景长嘉这个思路与其他镍基超导团队则完全不同。

甚至于二维结构与笼目结构,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构。

“如果做超薄镍基二维材料的合成,可以用电沉积做出很小的纳米片。”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开口,“我看过这方面的研究论文。”

“是电池那边的技术。”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研究员说,“不过他们基本都是做复合涂层。”

“这个二维结构至少与电相关。”有人说,“笼目结构有人有头绪吗?”

“似乎有一种催化剂是这个结构的镍基。不过管他的,都进组了景老师要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呗。”

她这话说得大家纷纷点头。

研究员们按照自己的兴

趣方向分好了组,就紧锣密鼓的跟着景长嘉开始干活。原以为镍基这边是最困难的,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氧化铜晶体的原子编辑更难起手。

它的晶体结构是一种层状结构,这种结构使得他们极难对单个的原子进行编辑。红外脉冲可以使原子振荡发生偏移。但离开红外脉冲后,它们会立刻变回原形。

他们尝试过热分解,做过气相沉积并加入相关干扰去敲除边缘原子,还利用过晶界偏析试图让结构不稳定。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景长嘉看了很久,才开口道:“试试脉冲电沉积,再加入少量的催化剂去抑制氧原子的生成。”

他指出了方向,实验一组就跟着这个方向开始忙碌。

而景长嘉自己也没有闲下来。他白天几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晚上该休息的时候,就回记忆图书馆里疯狂的吸收系统书架上的知识。

目前这三个组的方向,都是未来圆柱世界的书里写过的超导材料,但具体如何制备,即便有系统书架,也依然是个谜团。

未来圆柱世界对这样的核心知识进行了严格的控制。所以想要做出来,依然需要景长嘉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学习、去尝试。

氧化铜晶体的原子结构编辑也只是第一步,就已经这样难。在之后还有更多的问题等着他们去攻破。

景长嘉心中着急,想更快更早的做出真正的室温超导体。可他也知道,研究员们都需要休息。所以他一直学着封老,每周都强制大家休息一次。熬夜加班后就必然会延迟第二天的上班时间。

但反正没人管他,他就放纵着自己白天黑夜的都在实验室里忙。

不仅是普通的忙,还是隔三差五就来一管精神类药剂的忙。

止疼片起效从一颗变成两颗,两颗还没变成三颗的某一天,他走进实验室的一瞬间大脑轰然炸响,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景老师!”

“景老师——!”

意识像是断了电,再睁眼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好似要飘起来了。

纯白的云朵里藏着的金色日光,好似晕染开了。它层层叠叠地在云后打着转。

侧头在看,一旁的试验机似乎也在奇怪的扭曲着。睁眼所见的世界,就像是旋转了一百圈后眼见的扭曲世界。

天旋地转,手脚发软,心口翻江倒海的想吐。

景长嘉用力闭上眼,用手臂撑着身体,在记忆图书馆里坐了起来。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顿时让他干呕了两声,大脑好似瞬间炸开,痛得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一个劲的用力锤脑袋。

“宿主。”系统小心翼翼地喊他,“宿主你现在没办法止疼的。那是精神类药剂的后遗症。”

景长嘉捂着头,痛得连说话都难受:“怎么进来了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