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心上人有了进一步亲//密的接触后,胆子越发大起来,意味不明的又要往她的唇边吻去。
柳云溪侧脸躲开,只给他亲了下脸。
如他所言,老太太已经不在府里了,她做什么事也不必再害怕落人口实。
若在平时,自己受不住他软声细语的挽留,也就顺势留下来过夜了,可这回又与往日不同,自己刚做了些不知羞的事,眼看着沈玉衡满身的贪恋,不像是清醒之态。
真要顺着他的意思,怕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柳云溪虽然主意大,却也知道不能做亏本的生意——两人相许相知,亲密些不算什么,可没名没份的做了那事,风险太大。
倒不是怕沈玉衡会辜负她,而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防外人容易,自家人却防不住。
万一被哥哥或者父亲知道他们两人私下里乱来,父亲糊涂不好说,哥哥头一个就不会给沈玉衡好脸色。
思虑再三,还是推了他。
偏着脸,语气认真道:“你要今夜与我在一起,还是要这一辈子?”
闻言,沈玉衡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破,心中有些羞愧。
卸了力气趴在她身上,乖顺答:“要一辈子。”
柳云溪摸摸他的头,耐心的捋顺他的长发,温声道:“乖,你睡下吧,我该回去了。”
说着就拿下了他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少年慌忙去床里拿自己的衣裳,匆忙穿上了,追着她下床,跟出屋外。
月色清凉,月下人影成双。
——
清晨,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两辆马车缓缓停在柳府门口,上头下来不少人,大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附近的邻居看见了,站在街对面好奇地张望,“他们是哪家的人啊?堵在人家门口做什么?”
“那就是这家的兄弟,以前经常来这家借钱,最多的那回,一个月来了三次,回回哭着上门,揣了满兜的银票回去。”
“真是好福气啊,有这样富贵的人家做亲戚,只靠上门打秋风都不愁吃喝。”
隔着一条街,声音悠悠地传到马车里。
陆氏脸色一变,撩起窗帘对闲聊的众人怒道:“说谁打秋风呢!”
当街说说话都能看人急了眼,大妈撇撇眼,对着喊回去,“你家人自己上门讨钱,还不让别人说了。”
下了马车的柳承业听到了几人的声音,扭过脸去也跟着争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来讨钱的,我是来帮我母亲搬东西的。”
说话声音大,渐渐引了路人驻足。
周边的邻居也听到有热闹,纷纷出门来围观。
眼见周围人多起来,柳依依下了车,柔柔弱弱的样子虚的站都站不稳,手边有宝珠扶着,才勉强撑住身子。
漫不经心的站到马车旁,有理有据的解释说:“大伯一家满心都是银子,冷落了我奶奶,我家有孝心,才过来把奶奶接过去到府上亲自照顾。”
闻言,柳承业挺直了腰杆,陆氏也在马车里坐的笔直。
邻里们一顿,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众人取笑,柳承业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愤怒。
反击道:“笑什么笑,我家一片孝心,天日可鉴,你们这些穷酸相的破落门户,也好意思笑我们。”
一人开口道:“柳二老爷,我们是不比你兄弟家富贵,可也知道这家人把他们老太太伺候的比太后娘娘还要舒服,出门穿金戴银,六十多的年纪了还富态不减,可没瞧见冷落人能冷落成这样的。”
又一人捂着嘴笑,“前些日子我还瞧见那老太太身边的老仆,偷偷拿了什么东西往外送,保不齐就是把这家里的好东西都偷拿去柳二老爷家了吧。”
“胡说什么,你们有证据吗?”
余氏走下马车就听到有人揭她的短,扭头朝人群中喊,“一个个信口雌黄,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们。”
众人丝毫不怕,还有一人讥讽,“老太太这么大脾气,难怪柳大老爷家要冷落你。”
邻里那么多年,老太太他们是没正脸见过几回,可这家里的大少爷和大小姐,逢年过节都叫人来送些米面肉蛋,接接节日的喜气,每过三五年还会帮着修修附近的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家人很不错,可惜沾了一家子吸血虫,才不得安生。
话越说围上来的人越多,柳承业眼见着一双双凝视的眼睛不怀好意,勉强压制了怒气。
哄着余氏,“母亲别跟他们生气,赶紧进去把该搬的东西搬出来,咱们好早些回家,不稀罕跟他们计较。”
“哼。”有儿子撑腰,余氏当着街都敢对人甩脸子。
不回来一趟还不知道,这些邻居平日里见着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背后都是些牙尖嘴利的歹毒之人。
亏了她的好儿子有孝心,劝她早点搬走,也好一家团聚。
“老夫人您慢点。”白妈妈扶着余氏走进柳家大门。
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人,王伯热情地上来迎接,“老夫人回来了。”
余氏看了他一眼,吩咐说:“正好你来了,叫上几个人帮我搬些东西。”
“老夫人要搬什么?”王伯疑惑。
“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人来就是了。”余氏懒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