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棠动了动唇,正欲对窗外的人说什么,却见那人放下了手,窗外随即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离开。
容清棠的心几乎要用胸腔中跃出,她立时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不过须臾,容清棠的卧房门口便传来了推门声。
下一瞬,容清棠便被进门的那人拥了个满怀。
关门声也随即响起。
“你回来了。”
容清棠的声音微不可察地稍稍上扬,带着些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欢喜。
卫时舟紧了紧怀抱,温声说:“怎么还没睡?”
容清棠抬起眸子,微仰着头看他,柔声说:“想和你一起。”
卫时舟的喉结微滚,他抬手揉了揉容清棠已经散开的乌发,终是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索取她唇齿间的甜软。
待温柔绵长的一吻结束,卫时舟才说:“我先去沐浴,你若困了便先熄了烛火歇息。”
已经很晚了,早已过了容清棠平日里睡觉的时辰。
容清棠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自然地从他怀中离开,却在转身走向床榻时忽而转身,眼波流转,软声朝卫时舟说:“你快些回来,今晚也要抱着我睡。”
容清棠待他的态度,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卫时舟敏锐地察觉到。
他的气息重了几分。
见容清棠作势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往前走,卫时舟快步走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面吻着她一面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待将容清棠温柔地放在床榻上,卫时舟又吻了她好一会儿,才不得不克制着放开她。
“乖,我很快回来。”
卫时舟和容清棠都喜洁,无论冬夏,都会每晚沐浴。即便再舍不得分开,卫时舟也不想就这么抱着她睡一.夜。
容清棠长睫微眨,轻轻“嗯”了一声。
卫时舟似是认输了一般无声喟叹一声,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转身快步朝净室走去。
见卫时舟这副……禁不住撩拨的模样,容清棠忍不住悄悄在他身后弯了弯眉眼。
卫时舟的确很快便回来了,但待他熄了烛火,甫一在容清棠身侧躺下,她便隐约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容清棠怔了怔,连忙问道:“你用的冷水?”
卫时舟身形微顿,稍退开了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不是嫌你,”容清棠朝他靠得近了些,拥着他的腰身,“你今晚饮了酒,不该洗冷水的,对身子不好。”
“以后不会了。”卫时舟搂着容清棠不盈一握的腰肢,轻声说。
但容清棠却没有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反而微抬着头吻了吻卫时舟的下巴,故作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忽然想起用冷水?”
卫时舟沉默着没有回答。
容清棠又吻了吻他的喉结。
如愿察觉到卫时舟的身子僵了僵,她才继续问道:“明明用的冷水沐浴,怎么这会儿,你身上却又有些烫了?”
卫时舟按着容清棠的脊背,将怀里柔软纤细的身躯更紧密地压向自己,在她耳畔声音喑哑地说:“你分明什么都知道。”
容清棠轻轻柔柔地笑了笑,话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揶揄:“但求陛下解惑。”
“棠棠,”卫时舟的声音更加低哑了些,“饶了我。”
有时即便只是容清棠无意之中的话语和动作,卫时舟便须得艰难按捺自己心底汹涌的欲念。
更遑论是容清棠此时的故意撩拨。
他实在禁不住。
容清棠轻轻咬了咬他滚.烫的耳垂,声音模糊而柔媚地唤他:“时舟……”
“夫君……”
卫时舟浑身酥麻,心尖也忍不住颤栗。
“我不知道如何才算饶了你,”容清棠主动吻上卫时舟的唇,呢喃道,“但我想动手做点别的。”
卫时舟有些凶而重地回吻,哑声问她:“什么?”
容清棠没有说话,只不断在唇齿间向卫时舟索取热烈的吻,也全情投入地回应他的热烈。
中途容清棠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卫时舟感觉到了什么,随即浑身一僵,四肢百骸都似是被别处的感觉定住了。
他既难以置信,又神情难耐,动弹不得。
容清棠微喘着回答卫时舟方才的问题:“便是这般。”
卫时舟回过神来,握着她细腻柔滑的手腕想要阻拦,唇上却又被容清棠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你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