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肆铖双手又枕在脑后,眸底含着淡笑,“怎么?闵太太担心老公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影响你后半生的幸福,放心就凭我这几个月的表现,你应该很清楚,不该受伤的位置一点都没受伤。”
宋南星哭笑不得:“闵肆铖,我亲爱的闵先生,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讲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闵肆铖不以为然,“面对自己娇柔美丽的老婆在自己身上,又是扒衣服的,屁股还扭来扭去的,还能淡定自若的男人,我相信那个男人若非取向有问题,一定是性能有问题。正好,你老公两条都不沾边,闵太太你说你老公那点不正经了?”
“!!!”宋南星小脸皱起,“闵肆铖,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闵肆铖单手搂住她巴掌宽的后腰,笑容收了收,“当真要看?”
宋南星低下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看。”
闵肆铖凝视着她,呼吸重了些,“很丑,答应我,看了别害怕。”尽管当初陆白桐给他做过修复手术,痕迹依然在,那些痕迹他并没打算全部消除,现在有了宋南星,他有些后怕,小姑娘特别爱美,自己身上被蚊子叮咬一下,都要纠结半天,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会不会很害怕。
宋南星手指轻轻戳着闵肆铖结实的胸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闵先生,亏你还是商界鼎鼎有名的智勇双全的闵先生。我怎么害怕,或许在其他人眼里,那是伤疤.在我这里,在你自己这里,在了解你的人那里,这都是英雄的证明。”她想看看,她的大英雄每一道功勋和战绩,七年前他每一次受伤她没有机会站在他面前,和他一起面对,她想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贴上她独特的记忆。
宋南星这句话,闵肆铖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腰,“宝宝先起来。”
宋南星不解,闵肆铖无奈一笑,“你不下来,我怎么解下皮带,让你观摩?”
“!!!”宋南星撇过头,面颊一阵潮红,慢吞吞地从闵肆铖身上下去,不自然地背过身躯。
闵肆铖笑了下,从背后搂住她,薄唇贴了贴她红红的耳尖,“星星,你耳尖怎么红了,害羞了?”
“你、你不许说话。”被他这么一提,宋南星整个耳朵都红了。
闵肆铖笑道:“还真害羞了,我们都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看个身体还能让你羞成这样?那还看不看?”
看,当然要看!
宋南星随即转过身来,发现闵肆铖身上还套着一条平角裤。
耍她玩呢!
就算如此,那处包裹,即便还在沉睡,没有被全然唤醒,还是傲然的吓人,让人无法忽视。
以及男人矫健的身姿,和清晰的肌理线都是让人忍不住红脸的致命点。
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意乱情迷,过后她压根没仔细观察过他的身体,而她清醒的时候,闵肆铖从来没在她面前展露过后背以及腿弯后面。
宋南星压根不好意思瞧他的身体,何况那处还那么明显,以至于他倒三角处有一道疤痕她都没好意思问。
她转过身来,红着脸颊,正视他,尽可能的不看他傲人之处,小声问他,“你手臂上的伤在哪里?”
闵肆铖看着小脸红彤彤的女孩,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他把左手臂递给她。
宋南星握着他的手臂,仔细观察,在反面,一条细长的伤疤,从腋下蔓延至小臂关节下,过去了这么多年,还做了一些修复,都还能看得见伤疤,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恐怖,该有多疼。
宋南星心疼地触摸着闵肆铖手臂上的疤痕,闷声说,“白桐哥说,你受的伤远不止一处,我要看所有受伤的地方。现在你这个人是我的,所以的地方都是我的。你不可以拒绝!”
“知道了,我全身上下哪一处不都是你在享受?老婆这么霸道,哪拒绝得了?”他在她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心疼,并没有任何嫌弃,他的小姑娘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了,真好。
闵肆铖背过身去,宋南星一眼看到他肩胛骨有旧伤。
看到他这些伤,她自责又心疼。
在看到两侧的肩胛骨还有一些浅浅地抓痕,新伤,属于皮外伤,是她今天上午留下的。
宋南星又不好意思地撇开头,眼泪蓄满了眼圈,低声问,“还有呢。”
闵肆铖低沉道:“在腿弯处。”
宋南星看着大小伤疤,他的几处伤,都是关节处,这该有多疼,她的唇角止不住颤颤巍巍,忍住哭,声音极小,“怎么来的。”
闵肆铖明白今晚他家小姑娘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罢休,便没隐瞒,“在边境和不法分子搏击被他们手中利器所伤。”
“那这里呢?”宋南星指了指他结实的小腿,上面有一个椭圆的疤痕,和周围的皮肤都不一样,偏白,她已经猜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是问了出来。
“中过弹。”他沉声道。
宋南星眼泪再抑制不住‘唰唰唰’往下掉,一双肩膀颤抖厉害。
这可把闵肆铖吓坏了,“宝宝,哭什么?”
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闵肆铖第一次,手足无措地将她拥入怀里。
宋南星双手反抱住闵肆铖的肩胛,在他怀里哭得颤颤巍巍,“是不是很疼啊。”她平时割草药被上面的倒刺蹭一下,就疼得要命,那个时候她假装坚强,说不怕疼,其实都是假的,她可怕疼了。尤其是跟闵肆铖在一起了,他什么都惯着她,宠着她,那股子被她隐藏起来娇气又跑出来了。
闵肆铖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她的眼泪像是牵了线一般,止都止不住,他心疼坏了,这比他自己受伤还让他疼,“不疼的。男人受点伤很正常。你老公不是那种娇惯的人,从小到大不知道被老爷子打过多少次,哪一次不都是皮开肉绽的,从小练就了一身皮肉,什么伤都不怕。”
“啊,你爸爸还打你啊?”宋南星挂着眼泪问,闵肆铖这么稳重内敛的人,为什么还会挨打。
闵肆铖点头道,“嗯。老爷子是个暴躁老头儿,打我打得可厉害了。等你见到老爷子以后,一定要为老公讨回公道。”
“我不敢啊。”都敢打她家闵先生的人,一定很严厉,她最怕严厉的人。
闵肆铖被宋南星的这句话成功逗笑,这个傻女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闵肆铖揉了揉宋南星挂满泪水的脸,温声细语地哄着,“别哭了,看到你哭,比我当年伤口还让我疼。你看你,说好是安抚我当年受的伤,自己反倒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宋南星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谁说我、我不安抚你的?”
闵肆铖一双有力地胳膊搂住宋南星的腰身,“哦,闵太太打算怎么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