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把手。
行业管理一把手笑道,“肆铖,多年不见,你讲话的技巧越发有你那老父亲的风范了,风趣。”
闵肆铖淡淡一笑,并没接话。
江老爷子老脸带笑,“肆铖,有些年头未见,你母亲可还好?”
闵肆铖客套地微颔首,并没打算跟江老爷子多做交涉。
江老爷子又道,颇有感慨,“你如今是风头正盛,你才是年轻人之典范,不像我哪两个没用的孙子,成天守着江家的三亩地,无所事事。”
卓明越端了杯酒过来正好听见‘噗哧’一声没忍住道,“江董事长,您为了别人的事情忙前忙后的,费尽心思的同时也不要忘了疏于管教家里的子孙,后方失火,乃是生意人大忌啊。”
“......”
江老爷子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闵肆铖不给他面子,那是人家身份摆在这里,有那个目空一切的本领,被一个富二代小辈下了脸面,脸色都变了。
闵肆铖对这些场面上的应酬,没什么兴趣,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抹曲线优美的身影。
他的小姑娘挺忙碌的,新品介绍完,财经记者正在进行一些简单的采访。
稍微不注意,小姑娘就不见了踪影。
闵肆铖蹙了蹙眉头,目光在会场四处训了一边,都不见宋南星的身影,他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侍者的小托盘上,向会场外走去。
已是夜晚,外面下着熙熙攘攘的细雨,车辆疾驰,行人匆忙。
一个女孩身穿单薄的礼服,蹲在台阶上,一双纤臂环抱自己,净白的小脸红红的,可怜巴巴的。
宋南星抬眸一个高大挺阔的身影缓步而来,他撑着伞,昂贵笔直的西装沾染少许雨水。
闵肆铖看着眼前柔软的女孩,他只想好好的爱护她,一辈子。
哪怕她没那么喜欢他,没那么需要他,他只想让她在她身边。
闵肆铖向宋南星伸出宽厚又温暖的手,沉声道,“星星,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真正意义的在一起。”
宋南星挂满泪珠的眼眸有些空洞地看向高大又温情的男人,半晌后,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温柔的大掌中。
闵肆铖将宋南星柔软又冰凉的小手紧紧裹进掌心,薄唇轻起,“星星,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宋南星双眸雾蒙蒙的,似懂非懂地看着闵肆铖。
闵肆铖清沉的嗓音徐徐而下,“我说的真正意义在一起的意思是,和我领证,和我结婚,和我□□人之间亲密无间的事。你可还愿意?”
从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生命中,为她解围,为她父亲请最好的医生做手术。
迁就她的口味,在乎她所在乎的,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沉稳、霸道的男人,早已经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哪怕短暂,缥缈,她也愿意去尝试。
宋南星抿抿唇,小手在闵肆铖大掌里挠了挠,是她的回应,也是她的答案。
闵肆铖薄唇边忽地掀起一丝薄笑,是放松,是欢喜,他深眸紧收,满目皆星晨,“星星,在我这里一旦认定,就没有反悔的可能。你可确定好了?”
宋南星眼眸里旋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微弱的声音很坚定轻“嗯。”了一声。
闵肆铖淡漠的眸底漾着一丝温吞笑意,终于,他的小星星,要真正意义上属于他了。
闵肆铖弯下身将人公主抱了起来,深色的眸子凝视着宋南星的双眸,雾蒙蒙的,红彤彤的,小可怜,他皱眉,“哭什么?”
宋南星咬咬唇,垂下眸,脑袋贴在他铿锵有力的胸膛上,默不作声。
女孩满是依赖和眷恋,闵肆铖心脏狠狠的被狠狠击了一下,无比满足,更多的是心疼,“面对那么多人的质问,没见你露出丝毫胆怯,事情解决了,反倒躲起来哭鼻子了,你这是什么原理?”
宋南星声音闷闷,“哪有哭鼻子,只是一个人待一会儿。”她抬头,不是玩会场地方向去,“你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能亲密无间的地方。”闵肆铖淡声回。
“......”这个男人再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闵先生,他不正经了,宋南星弱弱地说,“我可是今晚的主角,会场没散,我还不能走。”
闵肆铖低笑,“谁规定的主角就不能提前离开?况且你又见过哪个主角躲在角落里哭鼻子?”
“......”宋南星。
“会场的事情交给秦岳处理。”先前为了了解宋氏的情况,闵肆铖跟秦岳接触过几次,还不错,“你这身礼服不打算换了?”都被雨点染湿了。
宋南星看着自己湿润的礼服没说话了。
闵肆铖抱着她往停车场走,“分明很怕雨夜,为什么还要跑出来。”
宋南星小声说,“你跟我说过,困境是用来克服的,我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你就把自己弄出来欣赏黑夜和淋雨?”闵肆铖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里是宠溺和无奈,“你个小笨蛋吗?困难和黑夜是一点点克服,并非是你一朝一夕能克服的。”
宋南星不反驳。
其实,并不全是这个原因,只是紧绷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新品顺利上市,这是公司风波以来,上市的第一组药剂,亦是新的开始。
压在心中很久的事情,一一解决后,整个紧绷的状态突然松懈,她莫名就崩溃了。
闵肆铖抱着宋南星的手臂紧了几分,沉声里泛着心疼,“以后不管什么困难,我都陪你一起克服,无论黑暗、雨夜亦或是其他,我们都不怕,前路只有光明。”
“嗯。”她相信闵肆铖说的每一句话,她眼下享受到的所有光明都跟这个男人有关,是他带来的。
一阵凉风迎来,宋南星往闵肆铖怀里缩了缩脖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