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瞧瞧他。”换了身装束,白真真出门,叫了个下人引路。
丫鬟小玉正在照顾他,手里端着一碗水:“公子,喝点水吧。”
白真真进门时,便下人房里躺着一名脏兮兮的少年,衣衫破烂,泥垢满头,瘦,只有一把骨头。
但是一张脸被擦干净了,皮肤苍白,五官立体,眸若寒星,是精致俊美。
剧情中,少女“白真真”第一次到他,就不禁呆住,随即双颊泛红,心中小鹿乱撞。从此,人参给他吃,灵芝给他用,珍贵药材补品流水似的拿给他。
“醒了啊?”白真真迈步近。
下人房里就空间狭小,白真真站在床前,顿时把门口照进的夕阳都挡住大半,屋里瞬间暗下。
“叫什么名字?打哪儿的?有亲人吗?”少女声音清脆,不带鄙夷,但也不含怜悯。
老头立刻道:“女娃子,你这样不行,要温柔一些,你瞧那个小玉,她就温柔体贴。”
白真真差点翻白眼儿。
对这老头愈发
() 瞧不上眼。
他既觉着小玉好,为什么不找上小玉?什么附身玉佩,必只是个借口,一道神识而已,草木亦能附着。
说白了,小玉是个丫鬟,就算温柔体贴,可她没有金银,没有地位,能给陈曲什么?唯有温柔罢了。
“你肯定没道侣。”她人身攻击老头。
老头不恼,笑呵呵道:“老夫年,天资卓绝,力压天骄,倾慕者无数。”
“你肯定没道侣。”白真真强调道。
老夫哼了一声,说道:“老夫一心修炼,不在意儿女情罢了。”
“难道不是追求你的女人温柔体贴,你只觉得春风得意,并不心吗?”白真真道。
这小女娃怎么这般犀利?老头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又道:“听你的,只会和那些女人一样,男人对有好感,却不会娶。”
老头汗颜,竭力挽回道:“不至于此,你和她们怎么一样,你,你是在此人落魄时遇他的,自与旁人不同。”
“你又没落魄过,你怎么知道?”白真真说,“喔,你在就落魄,而这么年轻漂亮,你却只肯满足一个心愿。再不信你的。”
她嫌弃他年纪大,是她的事。但他居没对她死心塌地,就是他的不真诚!
老头:“……”
“…………”
他忽感到不解,这个凡女,怎的如此聪明伶俐,辛辣通透?
另一边。
陈曲在丫鬟小玉的搀扶下,勉力坐,望向床边的少女。
她容颜极盛,穿着一袭鲜艳的红裙,灿若朝霞,湛湛生光,令人不可逼视。
他从未遇过如此美丽的少女。即便厌恶有钱人,瞧不那些不知世事艰辛,头脑简单的蠢货,可是此刻,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她身上。
“小姐。”扶陈曲,小玉行了一礼,搬凳子,用手帕擦拭干净,请她坐下。
白真真瞅了一眼,不坐。
看向床上,皱眉道:“怎么是个哑巴?”
“小姐,陈公子不是哑巴。”小玉连忙道。
陈曲也沉下脸,眼底划过一丝厌恶,白净瘦削的下巴抬,哑声说道:“陈曲。”
“打哪儿呀?要去哪儿呀?听说你受了伤,有什么打算?”白真真道。
这是寻常的问。她就算不问,作为此间主人,他也该主禀明的。
但陈曲听了这,脸色更加阴沉,肉眼可的敌意浮出。
“小姐,陈公子刚醒,身体不舒服。”情势不妙,小玉连忙打圆场。
白真真不高兴地道:“陈公子?他就是个小乞丐,你哪只眼睛看出他是公子?”
小玉顿时脸上涨红,支支吾吾,低下头不说了。
“你别难为她。”陈曲冷声道,“你瞧不上,这就。”
说着,就要下床。
小玉连忙扶他:“公子,不可!你的腿断了,不能路啊!”
陈曲拨开她,倔强道:“就是爬,也爬得出去。”
“公子!”小玉着急道,看向白真真,泪眼祈求道:“小姐,他腿伤了,不了路,大夫说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您别赶他。”
陈曲已经下了床,一只脚使劲,另一只脚拖在地上,疼得他顿时脸色一白,冷汗瞬间爬上额头。
但他一声不吭,倔强地抿着唇,吃力地往外。
“几时赶他了?”白真真一脸莫名其妙,“不是他自要吗?”
小玉噎住,但神色不赞同。
陈公子已经这么惨了,小姐这样问人,不就是逼他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