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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42(1 / 2)

以婚为名 茶衣 16425 字 7个月前

讽刺吗。

当足够的事实摆在眼前时,就不觉得对方是在讽刺。

更不觉得嘲笑。

连自己都要笑了。

笑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怎么样?”温天择看人不答话,将手挥过去摆弄。

他没开玩笑的意思。

温天择很想,看江景程落败的样子。

想看他,只能做干爹的样子。

江景程仿佛雕塑似的,一动不动,眼睛失焦,像是在看迈巴赫那边的人,又在看远边的天。

或者,是在看空气。

周围的人和物都空了似的。

只剩下他一个,也许连他都没有。

置身在一个不存在的次元空间,这里是他无穷无尽的回忆。

王佳依告知他真相的那天。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准确地说,那不是家,那只是一个暂时休憩的地方。

他身后跟着王佳依。

走一路她哭一路。

哭的眼睛都肿了,却要一直过来追问他。

“景程,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有没有。

对她有一点点心动呢。

王佳依在那个时候仍然在和温绾攀比着什么。

试图从江景程这里分割出一点爱意,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证明她不比温绾差到哪里去。

可是江景程的回答是,没有。

他没有喜欢过除了温绾以外的人。

也没有,再像十六岁的自己那样,喜欢温绾。

温绾很清楚他变了。

所以她有自知之明,从不像王佳依那样问问题。

在他们吵架冷战的婚姻里,她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江景程。

为什么要出轨。

为什么不喜欢她了。

她甚至不拿他们感情最好的誓言施压。

他曾说过要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

还说如果说谎的话,要吞一万根银针。

那时她学着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剧情。

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

没关系的,她信他就好了。

他怎么说,她怎么信的。

他说月亮从地底升起,她可能都想挖个洞去探个究竟,去掀翻前辈们的理论。

那样无条件信他的温绾。

婚后平静地接受誓言作废的现实。

他们吵架不是她在撕心裂肺质问他什么。

而是他骗不了她,却还在满口胡言。

三年前,江景程一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女子的床上,背叛了年少的爱人。

他内心极度地不安,在向温绾解释之前,他选择向她求婚,绑她在身边。

但那次事故像是被策划好的似的,领证当晚,他就被温

绾戳穿发现了,爆发第一次争吵。

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信。

当然,江景程无从解释,因为那是事实。

只是他很希望她能相信,那不是他的初衷,他并不想这样的。

再后来,他的身边总出现莺莺燕燕。

再次争吵。

他再次辩解。

次数多了,不再解释了,他心灰意冷,如同传闻中那样,和女人花天酒地。

温绾也没再和他吵过,提离婚,冷战,再提离婚,再冷战。

反复循环。

他们的三年,比前面的七年还要难熬。

王佳依当时跪在地上,求着他看她一眼,声声哽咽地说。

景程,从高中开始,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知道你不属于我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如草木一般无情,无动于衷。

脑海里想的只有。

温绾为什么从来不这样说。

三年里她独守空床的夜晚,他在其他女人身侧的夜晚,她又是怎么过来的。

她连骂他都很少。

闺蜜向凝骂他的时候,她安静听着,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唯一一次情绪强烈的变化,是多多在外面吃坏东西,突发肠胃炎,上吐下泻,昏迷不醒。

她蹲坐在宠物医院冰冷的地砖上,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肆无忌惮哭红着眼睛问他,多多是不是要走了。

他说不会的。

他不断说,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走的。

一定不会的。

她还是哭得厉害,泪眼婆娑。

她不信他了。

都是空话。

她什么时候,对他不再抱有希望。

江景程只记得。

像今天这样一个不太风和日丽的下午。

她手里拿着记得很用功的错题集和单词本,找上他说。

“我们要不要一起考大学。”

那时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她,但她没有答应过。

那句话,是他们感情的转折点。

江景程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说了个“好”字。

他们的成绩无法上同一所大学。

他们都知道。

但她想跟着他的脚步走,哪怕近一点也好,只要同城就够了,所以努力地学习。

但后来呢。

江景程的志愿被江问英改了。

温绾没有抱怨他一句,只遗憾地觉得,怪自己成绩不够。

要是再努力一点学习就好了。

别人都觉得,是他追的她。

只有当事人门前清。

是她追逐他的步伐,追逐自己的光,一点点地,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怎么就分开了呢。

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有三年的婚姻,她不是大吵大闹死拼到底的性子。

三年前那个女的,到王佳依,再到宋沥白,很多人很多事。()

也许但凡少一条,他们都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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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程看着温绾从不远处走来。

穿的一身白裙,轻柔纱质的,随风飘荡。

像是,他们缺失的白色婚纱。

……

“温天择。”

温绾的一句话,将人拉回现实里。

脾气不比大姐直爽的她都想拧温天择耳朵了。

一下车就来找江景程是有什么大病吗。

“二姐。”温天择立马乖巧脸,“我只是想和我的前二姐夫叙叙旧。”

她没信,“你能不能老实点。”

“真的。”温天择拍江景程的肩膀,“景程哥,是吧,我只想和你叙叙旧。”

没有嘲笑他的意思。

片刻,江景程只吐了个尾音:“嗯。”

前夫哥居然如此低微,没拆穿他。

温天择倍感意外,他都做好江景程实话实说,他拍屁股溜走的准备了。

江景程不怪温天择嘲笑。

如果没有他。

温绾也许根本不会过来,能让他近距离看到。

她这段时间过的很好。

像被爱滋养过的花,明艳灿烂,散着天然的温和香气。

“这有什么好叙旧的。”温绾推着温天择,催着他赶紧走。

“绾绾。”江景程一如既往低低唤着她的名字,把他们叫住后,又沉默片刻。

温天择小霸王属性上身,“咋了,喊我姐干嘛?”

“没什么。”

“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江景程看着温绾的眼睛。

千言万语但无话可说。

半晌,他薄唇微动,只说:“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

他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认真看过她,夸过她了。

别人说,女人不属于你的时候最漂亮。

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只是之前习惯她在身侧,从不会特别关注。

温绾避开江景程的视线,没有应话。

她只是来找自己弟弟的,并不想搭理无关紧要的。

一阵厉风袭来。

伴随低沉男声落下。

“是挺漂亮的。”

声比人先到。

猝不及防地。

宋沥白横在他们之间。

清越挺拔的身形微微挡在温绾的前面,单手自然落入裤袋,腕处隐约可见一直银色机械腕表和明晰的骨骼线。

湛黑双眸眯着恣意懒倦的笑,悠然反问:“怎么,你才发现吗?”

“……”

像一把很温和的剑刃。

宋沥白不比温天择明目张胆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