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考那两天,圈圈就停止了,后面再也没有画过。可是这张日历却留下了,现在它和这道门一起,隔离了两个世界。
外面是祖孙两代人甚至再上一代,巨大嗓门的姥爷,时不时爆一个脏字的爷爷,还有其他人嘈杂的说话声,再加上女儿欢快的笑声不断,甚至是鸡打鸣。里面是加速加温的呼吸声,各类高考辅导书中间的床上,两个人脱光上衣抱成一团。
在书海里干这种事,总裁还真是头一次。
刚刚还系在总裁领口的黑色细领带,现在系在小职员的脸上,蒙着他的眼睛。
“老婆?”小职员只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皱着眉毛,眼睫毛被领带压住。喉结上一片湿热,很痒痒。
总裁仍旧是一个被压住的姿势,只是左腿挂在狗男人的腰上,后脚跟在他身上乱滑,险些挂不住。他抬起头咬住那颗喉结,一只手勾着小职员的脖子,一只手在他后背上隔着布料抓紧。
“让你不早告诉我。”他还在气,气小职员不早早和自己挑明身份,害自己一开始担心他没钱,又毫无准备地见了家长。从这个角度看,狗男人长得确实很可口,无论哪一点都正中总裁的红心,再仔细看,虽然他们全家仿佛用了一套脸模,可也有细微差别。
爷爷的长相偏向粗糙,还有着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质朴。爸爸的脸很方正,偏向柔和。大哥应该就是那种从小稳得一逼的好孩子,长大了仍旧稳准狠。
自己的狗男人则是家里的例外,顶着这么一张顶级脸模,妈的,总是要哭。恨不得把“我怕疼我也怕黑”贴在脑门上。
可是工作起来又格外认真,认真到甚至有些较真。和自己求婚的时候,又是那么可爱。
给别人挡刀的时候,又他妈的该死的勇敢。
“老婆?你生气了?”小职员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闻,闻到老总的香水扑洒在自己枕巾上。毛巾料子的特点就是容易留气味,一旦沾上了就挥之不去。
“嗯,在呢。”总裁扭了扭腰,声音像从鼻子里滑出来,缓缓地朝着上面吹了一口气。
“那我能亲亲你么?只亲一下。”小职员往下乱找,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小狗,最后找到了,也只是用鼻尖顶一顶总裁的鼻子。
“不能,谁让你瞒着我。”总裁却主动亲在他鼻子上,嗓音变成软绵绵的慵懒。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职员试着耸鼻子,想把领带弄上去,好看看漂亮老婆的样子。可是怎么都弄不上去,老总不让他摘他也不敢摘,只好不停乱蹭。
“别蹭,蹭掉了再给你蒙上。”总裁支起一条腿来,笑着捏他肩膀,“你底下硌着我了,收回去。”
“这……这怎么收啊?”小职员的脸一红,找准机会,循着声音压下去先亲了两下,“那我们就……那个那个,那个吧?”
“哪个啊?我听不懂。”总裁的手指往下移。
“就是……那个。”小职员又低下头,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顺利找到那张嘴巴,舌头赶紧伸进去勾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