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现在看着还好,等到了冬日飘雪的时候,光秃秃的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南寂烟还没见过永丰的大雪,只从书上看过,莫名有些向往,道:“听闻永丰雪景如诗如画,强改了也有些可惜。”
苏言溪走过去,用手轻轻的碰了碰牡丹花,笑:“赏雪的地方多的是,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在家里赏雪也是快乐,那今年这花园便先不动吧。”
南寂烟微微点头。
侯府占地面积太大,一时半会儿也逛不完,将景色好的地方看完,便又回了主院。
南寂烟喝了一口温水,神情疑惑:“你不用出去应酬吗?”
“嗯?”苏言溪懒懒的躺在榻上,看着比南寂烟还要懒散的模样。
南寂烟将水杯放下,眼眸微垂:“我在房间里看到不少请柬。”她刚封了爵位又乔迁新居,应当有不少朝中大臣前来祝贺。
苏言溪一愣,好笑的望向她,“我这好不容休息一天,你竟然要我去应酬?”
听闻此言,南寂烟摇头:“不是。”
她自然希望苏言溪在家里陪她,只是苏言溪到底担了官职,理应在其位谋其政,她不希望苏言溪为了她在历史上流下不好的名声。
南寂烟:“我父亲亦不爱应酬,可也常被同僚邀约出去,身在其中身不由己,我都明白的。”
苏言溪:“……”
也不知南义正天天给南寂烟讲的都是什么。
“夫人说的对。”苏言溪从一堆请柬中拿了个出来:“卓将军给了我两次面子,他的邀约我要去,我看看他定的是哪。”她展开一看,正经的念着:“倚红楼天子一号房。”
她还怕南寂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就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
苏言溪将请柬纳入袖中:“那我去了,南姑娘,你在家里休息,我晚上要是喝醉了,就在那边睡了。”
说着,苏言溪抬起步就要走,南寂烟刚明白过来这倚红楼是个什么地方,顿时生出一丝闷气与…难过,她刚要开口劝她拒掉,又觉得苏言溪所言没错,卓将军帮
() 了苏言溪两次,她的邀约确实是…推拒不得。
她左右为难,清秀的面颊上竟急出了一层薄汗。
南寂烟眸光温润,咬牙开口:“那你小心些。”
苏言溪:“……”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南寂烟心软,她好爱,南寂烟顾大局,她好想咬她,可惜,南寂烟怀孕了,她不能咬。
苏言溪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又拐回来直直的看着她,南寂烟抬眸看向她,她将奇异的情绪遮掩的很好,“你要换衣服吗?”
苏言溪微微眯眯眼睛,低头作势要解自己的腰带,口上却道:“当然要换,这衣服不够吸引人。”她皱着眉头解了一会儿没解开,看着有些烦躁。
南寂烟衣袖下的指尖掐进肉里,痛意让她忽略其他的感受,她缓慢的站起身来,伸手摸上了苏言溪的腰带,极为小心又轻柔的替她解着。
苏言溪轻轻的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任由她的作为,温热呼吸喷洒在南寂烟的脖颈间,道:“若是我喝了酒,今天也可以允许我进房间吗?”
闻言,南寂烟的动作一顿,又动作起来,“沐浴好便可以。”她安慰自己,苏言溪是女子,即便到了花街柳巷,她也不会做什么。
但万一呢?
万一她喝了酒,神志尽失呢?
苏言溪没忍住叹了一口气,腰带已经完全解开了,南寂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又移开目光,手中的皮带攥紧,“挑个方便一点的。”
闻言,苏言溪愣了一下,她知道南寂烟拿着她的腰带,完全是意外,可这个模样,她突然觉得口感舌燥。
良久,没听到苏言溪的回答,南寂烟疑惑的抬眸看向她,一眼便看到了苏言溪里自己清晰的人影,她看的很是认真,视线犹如化作了实质一般,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游走,让她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热意,脸色不受控制般通红起来。
苏言溪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这又是她的妻子,她伸出手来换上南寂烟的腰,低头吻上了南寂烟的唇。
她吻的很轻又很慢,南寂烟身形一顿,手中的皮带握的更紧,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苏言溪稍稍离开了一些,此时的南寂烟长睫湿漉漉的,眼眸清澈又水润,像是寒潭下清凉的玉石,清冷又美艳。
她直直的对上南寂烟微怔的眼神,轻轻环住南寂烟的腰,声音喑哑:“腰封都开了,劳烦南姑娘伺候我入寝吧?”
明白苏言溪的意思后,南寂烟觉得周围安静极了,仅能听到自己兀然加速的心跳声,她清透里的闪过一丝茫然,她试图唤回她的理智:“言溪…,你不是要去倚”红楼吗?
她话还没说完,苏言溪温软的唇就又落了下来,她吻的又重又漫长,像极其了暴风雨前的前奏,闷热又…心慌。
南寂烟无力应对,待回过来时,她身上的衣衫以解开大半,微凉的气息让她终于恢复了些神志,她积攒了些力气,声音浅淡的拒绝:“言,言溪…”
苏言溪停下解衣服的动作,呼吸有
些重,她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的唇瓣道:“倚红楼没有我想做的人。()”
南寂烟曾几何时鄙视以色侍人的人,可她发现自己似乎也正为自己竟也成了那样的人。这会儿一时听见苏言溪竟将自己与青楼瓦肆的人做比较,心底倏的蔓延出细细密密的疼,激的她失去了理智。
“啪。?()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重重的一巴掌挥在了苏言溪的脸上。
苏言溪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寂烟,身上也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再无旖旎的心思。
她看了她一会儿,眼睛变得雾蒙蒙的,看不清南寂烟的神色,一颗硕大的泪珠从眼尾滚落。
滴在了南寂烟的半露的肩膀上,烫的南寂烟恢复了些理智,手掌残留的痛感告诉她,她到底对苏言溪做了什么。
她怎么能,怎么能对苏言溪动手?
她明明那么喜欢她?
南寂烟痛苦的闭上眼睛,脖颈处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见,泪水不受控制似的从眼眶里涌出,瞬间打湿了锦被,她连哭泣声都是安静的,像是难过了极点。
见此情形,苏言溪吓坏了,她连忙从床上下去:“你别哭啊,我不做了,也不用你陪着睡觉了。”她摸了摸自己还泛着刺痛的脸:“你要是不开心,你可以再打我一巴掌。”
见南寂烟不应声,苏言溪犹豫着还是拿了自己的手帕出来,试探着擦了擦南寂烟的眼泪,见她没有抵抗,稍微放松了一些,又开始回想自己的过错。
“我之前去过倚红楼,就只喝了酒,没有留宿过。”
“今天那个我也没想去的,只是想逗逗你,对不起。”
“我不该亲你,对不起。”
“我也不该解你的衣服,对不起。”
“我挨打是活该,对不起。”
她从来没有见过南寂烟哭的这么难过,即便知道自己怀了女人的孩子,她都没有这么难过。
是啊,她还怀着自己的小孩子呢,她竟然这么欺负她,这样想着,苏言溪的心脏似被把一柄钢刀狠狠的戳着,难过又后悔。
苏言溪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南寂烟静静的听着,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她轻咬牙齿止住难过的情绪,她这般情绪激动,毫无疑问会影响到还未出生的小孩子。
她轻抬眼眸,看向苏言溪的抱歉又心疼的神情,心情莫名好了一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无理取闹了些。
是她应承的苏言溪,允许她…
也是她提起的让苏言溪去参加倚红楼的应酬。
苏言溪到底是女儿家,皮肤白皙,一巴掌下去,如今上面还有清晰的五个指印,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她听到苏言溪歉声道:“你好点了吗?你不想看见我的话…”她吸吸鼻子:“我去隔壁睡。”
明明是个乔迁新居的好日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苏言溪拿了自己的外袍,眼神难过,抬步往外走。
“言溪—”
南寂烟喊住她,脸色红的要滴血,她手指紧紧的抓着锦被,声音轻微:“你不需要我…服侍了吗?”
她身体生/涩,又打了苏言溪一巴掌,苏言溪如今离开实数正常,可…万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