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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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寂烟选了个二十五,离休沐日左右都是差五天,苏言溪对此很满意。
戏曲宴那天,柳宣主动去了军营接的苏言溪。
他到底是在觊觎皇上最喜欢的弟弟的女人,即便姐姐和她说,苏言溪现在整颗心都在娶回来的世子妃身上,他也没那个胆子,抢了人,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
苏言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径直道:“柳宣,我和含胭有好几年的感情了,你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柳宣支支吾吾的,涨红了脸,倒也实话实说了:“就是世子您被含胭姑娘拒绝的那天晚上。我被含胭姑娘邀过去喝了口茶。”
苏言溪:……
她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是在陪赛娜公主的时候被含胭拒绝了。
苏言溪点了点头:“那你也看出来了,含胭连我这个世子都能拒绝,何况是你这个身无品级的公子了,我只能帮你见见她,她愿不愿意,那便是你的事情。草原和永丰的联姻势在必行,不能再出差错了。”
柳宣止不住的点头。
他也就是仗着皇后是他亲姐,才敢提出这么个要求。却也懂的见好就收,美人更是强求不得。
三言两语交谈完毕后,苏言溪上了自己的马,柳宣是个文臣,不能在京都城纵马,只能上了自己的轿子。
苏言溪牵引着马绳,道:“本世子先回去换个衣服,在王府等你。”
柳宣也感受到了苏言溪身上的汗,拱手道:“世子慢走。”
南寂烟先见到了含胭,对方一身红衣,眉眼间皆是魅意。
但与赛娜身上让男女都招架不住的魅意不同,反倒带着几分孤高。
南寂烟垂下眼睫,心想含胭只站在这里便如此的摄人眼球,若是翩翩起舞,定然不输给一舞倾人城的黑映。
还未来得及说话,林采荷便告诉她,苏言溪回来了,此时正在院子里沐浴更衣。
林采荷压低了声音:“小姐,世子让你去一趟。”
南寂烟应声,安排下去后便去了苏言溪的院子里,苏言溪刚沐浴完,脸上的润红都未消散,一连喝了两杯水。
见她过来,苏言溪抬起眸子,道:“含胭和草原的那位可过来了?”
南寂烟:“妾只见到了含胭,未曾见到草原的公主。”
“这样啊。”苏言溪略微一想:“估计她会和黑木他们一起过来。”
苏言溪问她:“你觉得含胭和黑映谁更好看一点?”
南寂烟眼睫轻眨:“郎君怎么认为?”
苏言溪:“我…,我毕竟和含胭更熟一点,看习惯了,可能看着黑映比较新鲜一点,答案不具有参考性。”
她嘶了一声,皱眉道:“怎么老给我挖这种坑,我看不厌你的。”
南寂烟:……
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但耳尖还是不
() 受控制的红了一些。()
说话间,下人就已经来报黑木带着侄女和侄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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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溪道:“如果柳宣真的和黑映成了,这辈分还挺乱的,我和黑木是兄弟,黑映却是黑木的侄女,那岂不是柳宣都小了我一辈?”
她甚至想说,岂不是皇兄和皇嫂都比她小了一辈。
南寂烟:……
两人一同往门外走去。
七岁不同席,尽管永丰这方面并不严苛,南寂烟还是让男女分开而坐,中间用屏风隔开,隐隐约约的倒也能看到对面的情形。
苏言溪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她依旧没有对戏曲产生兴趣,一同来赴宴的黑木和黑丹,更是对戏曲半分不懂。
还好,这戏曲宴的主题也不是在戏曲身上。
黑木喝了一口酒道:“上次离苏兄弟你远,现在看,苏兄弟娶的确实是一位美人啊,一辈子守着一个也值得了。”
苏言溪笑笑:“谁说不是呢。”
她看向柳宣,提醒道:“夫人不在多,一定要娶个自己喜欢的才行。”
柳宣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径直朝那边去看不合理,但竖着耳朵听一听也没什么。
她听到苏言溪的话只是应声称是。
苏言溪放下茶杯,看向黑丹道:“黑丹可婚配了?”
黑木嘿嘿一笑,替他答道:“我这侄子招女人喜欢,早早的就成了婚,还有好几位美人陪伴左右。不然就不是我侄女来联姻了,定是我侄子来入赘。”
黑丹还是少年心性,被自己的亲叔叔当面点出来,面上过不去,脸色沉了下来。
不同于苏言溪这边全部是关于男女之事的讨论,南寂烟这边倒是真的就在认真的观赏戏曲。
黑映大约是第一次见到唱戏,便时不时的问些问题。
南寂烟点的是永丰出名的戏,她之前也没怎么看过,但毕竟是招待客人,她也了解了一些。
倒是含胭对戏曲这事很是熟悉,还时常讲些她曾经看过的戏做对比。
含胭到底是青楼的花魁,见多了人,自有一套手段对付南寂烟和黑映。短短几句话就将两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便是南寂烟都忘记了含胭出身青楼,她们不该这般亲近。
黑映只当含胭是官府里的小姐,才会这般口文采斐然。
她叔叔黑木告诉她,永丰人各个能文善武,让她以后挑郎君也挑这样的,可来了这么久,她见过永丰最尊贵的两个年轻男子,皇上和王爷世子。
可皇上看起来就体弱多病,更别说能文善武了。王爷世子又生的极似女相,一点都不合她的口味。
柳宣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可是他不会说话,和他一起生活,可见的无趣。倒是含胭姑娘,言语风趣,颇得她的欢心。
这一场“相亲”宴办的成不成功,苏言溪并不知道。
但…她敢肯定,南寂烟与含胭她们在一起比与她在一起更开心。
苏言溪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时不
() 时的便从南寂烟口里听到含烟二字,可见对她赞赏颇多,甚至已经不在乎含胭的身份了。
反倒是黑映,少从南寂烟的口里听到。
南寂烟:“郎君,含胭有和你说过,她之前的事吗?”
苏言溪:……
她解释道:“听含胭说她母亲是乐籍,后来嫁给了一个小官,生下含胭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生了病,后来就入了青楼,碰到我之后,我就花钱把她捧成了花魁。”
听完,南寂烟若有所思。
苏言溪叹了一口气,再怎么说,现在她们可是躺在床上,讨论另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奇怪了,她用被子捂着脑袋。
瓮声瓮气道:“还好含胭是我包的人,要是你的人,我看我这辈子是没福气侍寝了。”
“……”
南寂烟脸色微红:“你…莫要口无遮拦。”
她只是第一次见到含胭这类人,很稀奇。
这大约和南雁归从域外获得个新玩意儿的感觉是一样的。没了便没了。而且她又不像苏言溪,需要掩饰身份,何必去包妓?
至于苏言溪,她更像是已经是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她不在,自己会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苏言溪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南寂烟,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她舔了舔唇,“我想遮拦,也得有东西遮拦才行。”
南寂烟已经渐渐能听出苏言溪的言外之意,她闭上眼睛,不想与她搭话。
苏言溪感慨道:“你何时才能不那么害羞啊?”
南寂烟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明明她和苏言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甚至还有了个那么大的女儿,若是在寻常人家,必定不会像她这般了。
苏言溪:“不过也没事。你这个模样,我也挺喜欢的,像是雁归养的那个小兔子,一逗就脸红,很可爱。”
南寂烟:……
她想起第一次和苏言溪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肯定想不到,那时对她威逼利诱的人,实际上会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