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迷惑了。
知道还那样说…
苏言溪试探道:“不会彻底要了你…”
听到熟悉的话语,南寂烟的身体明显的一僵,她脸上红的甚至要滴血,身上也莫名的起了一层热意。
道:“不会…怀孕…”
至少不用她起这个头,也不用她再说出具体的姿势来。
苏言溪瞳孔放大,呆住了…
南寂烟怎么会是那个她的露水情缘?
即便她也无耻的觉得,其实南寂烟和那个人有时候也挺像的,尤其和她亲密时,她也确实幻想过如果她们两个是一个人就好了,她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
可她不能,她这是既不尊重那个人,也不尊重南寂烟…
可现实是南寂烟竟然告诉自己,她确实是那个人,她也能答的出自己曾说过的话,那两句话她说了许多遍,对方才允许自己帮她纾解…
可怎么会呢?
苏言溪不明白:“那,雁归?”
“我…,我只和你有过那一次…”
南极烟垂下了眼眸。
她的话又低又清晰,苏言溪甚至从中听出了她的委屈来,仿若她真的是舒服完,不愿意负责的混蛋。
苏言溪面色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以南寂烟的性格,确实不可能再和别人在婚前偷尝禁果。
可南寂烟可是言情女主,怎么会怀了她的孩子,她可是个女人啊,甚至都没有做到最后…
甚至那书里,她还亲手杀/死了南雁归呢。
这有点太离谱了…
可南寂烟刚刚又确实当着她的面,让她和南雁归滴血验亲,显然是对此深信不疑,不然也不会露出那般茫然又震惊的神情…
苏言溪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当时的情景。
她记得她和南寂烟是在一个破庙里。
房间特别的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她做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间依旧很黑,且南寂烟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再后来就是觉得南雁归和自己长得实在是相像,她怀疑是苏言洄在外面的风流债,她就把人娶了回来。
不过有一点也很可疑…
南寂烟如果真的和苏言洄有过…,她身上不太可能还存在着守宫砂。
女人能不能去除南寂烟手上的守宫砂
,苏言溪还真的不知道…
苏言溪一边不敢相信,一边心底相信的种子又在发芽,万一呢?
南寂烟和她在大梵寺做过一次这件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了。
而南寂烟又是带球跑文学的女主,说不定是小说世界的天道,知道即便安排错了人和南寂烟一起睡觉,南寂烟还是走了剧情,且非常不合常理的怀孕了…
那按照这个道理来说…
苏言溪喉头发干,不可置信道:“这么说雁归真的是我亲生的女儿?”
她有自己的孩子?
还是她最爱的南寂烟给她生的?
“郎君,你…你信?”
南寂烟没正面回答,又反问了一个问题。
“信。”苏言溪点了点头:“虽说有些奇怪,但只要你说我就信。”
南寂烟的心莫名的软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天方夜谭,即便是苏言溪这般想法颇为不羁的人,她恐怕也不会相信,可她就是信了。
苏言溪心里泛起自责。
如果孩子真的是她的,那她到底在干什么,不仅从来没有承担起另一个娘亲的责任,还一直说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是自己哥哥的?
甚至对自己的妻子即便是有真心,她也是夹杂了各种算计,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古代未婚先孕的女子,她想想都替南寂烟感到难过。
苏言溪继续道:“对不起,没有在你怀孕的时候,好好照顾你,之前又老是欺负你。我好混蛋,你是不是过的很难啊?”
闻言,南寂烟苦涩的笑了一下。
即便苏言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给她生了个孩子,但她确实给自己之前的五年里带去了苦难。
但…
她现在不想听苏言溪的道歉,她想知道苏言溪到底是怎么让她怀孕的,南雁归是怎么来的?
南寂烟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郎,郎君,你知道…到底为何…会这样吗?”
苏言溪心中猜测是因为南寂烟是女主,可这必然不能向南寂烟解释。
既然不能说南寂烟特殊,那就只能说是自己特殊了,她这个人整体来说没什么特殊的。
唯一的特殊地方就是,她被男主殃及到,身上中了奇怪的蛊毒,非得和南寂烟亲亲抱抱才能缓解,而南寂烟又是曾和她有露水情愿的人,这样想想好像确实有什么关联。
道:“我之前并不知道,但要说我哪里特殊的话,也就是蛊毒发作的时候很想你。”
苏言溪:“比那个晚上轻许多,但还是有影响。”
那种感觉像是很轻微的情/药,身上发热,心脏跳动快…
南寂烟依旧不习惯她不羁的语言,好在是在黑夜里,看不到苏言溪的神情,她便可以很快忽略过去。
她也曾想过,如果苏言溪确实有致女子怀孕的能力,应该也确实和她身上的蛊毒关系匪浅。
南寂烟并不曾觉得自己有哪里特殊,即便
未婚生子这事(),少有人做却也并不罕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偏偏是她能给苏言溪解毒,还要通过那样的方式…
不,不对,林夕曾说过,她又找到了其他可以为苏言溪解毒的人…
南寂烟忽略心中的一丝不悦,她道:“郎君,妾也觉得可能有蛊毒有关。”
苏言溪挑了挑眉,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南寂烟到底是如何确认自己是那人的。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南寂烟想事情确实比她快上许多,接受能力也强大,两个女子生孩子的事情比她接受的还快…
苏言溪说:“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我中蛊毒的事情,一并给你说了吧。”
“我母后当年怀的是双生子,胎相本就不稳,父王那时身边有个小妾,我母后没太做防备被小妾钻了空子,吃了不健康的东西,母后也因此差点滑胎。”
“处理完此事后,母后说在王府会想到那个女人,心神不宁,不想在王府待着,于是她就被先帝和先皇后接近了宫里养胎,但还未生子,母后就被诊断出身体里有蛊毒,且会影响到孩子,太医说只能活下来一个。”
苏言溪顿了顿:“我母后担忧王府没有人继承,所以将两个孩子都扮作了男孩子,但结果是我们都活下来了,我也不得不成了王府里的次子。”
南寂烟静静的听着。
即便她恨苏言溪向自己隐瞒了性别的事情,可苏言溪在这件事上也是个受害者,明明是个女儿身却被扮作男子,远离胭脂水粉,远离闺中情趣,不仅要承受难捱的蛊毒,还要承受身份被发现的危险。
也不可谓不艰辛。
南寂烟的思绪很杂乱,道:“那,那位小妾…”
“小妾是南疆派来的奸细,你也知道南疆善用蛊虫且小门小派极多,父亲查了这么多年,他也没查出来所以然来。”
苏言溪轻抿了一下唇:“当初我是大梵寺是也是因为…,听说那地方出现了类似的蛊虫,南疆和魏仓之间又感觉有牵扯,皇兄担忧南疆和魏仓结盟了,她就派我过去调查。”
“但去没几天就碰上了蛊毒发作,被人用迷药迷昏过去了,醒来就和你在一个房间,房间里的熏香中混了情/药,再后来就…”
那日过后,苏言溪也在当地停留了几天,既在找南寂烟又在查陷害她的人,可惜一无所获。
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把她迷晕就为了送她个漂亮的妻子?那…大可让她清醒着,大家商量商量…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南寂烟的秀眉微蹙,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让苏言溪的身体产生了变化。
苏言溪自己也想了想,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明天我再去问问母后,我出生时候的事,今天太晚了。睡吧。”
南寂烟应了一声。即便心里有事,可到底经历了大起大落,她还是短暂的睡了一会儿。
苏言溪却是根本睡不着。
她真的难以想象,南寂烟竟然才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南雁归也根本不
() 是她的侄女,而是她亲生的女儿?
她不信南寂烟会故意用这种话来骗她,即便她还是感到很离谱,对这件事却也相信了五六成。
次日,苏言溪在上朝之前,像以往一样,她去练武场看南雁归练武。
以往她也不曾亏待过南雁归,也觉得她乖乖巧巧很可爱,也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
可现在真的告诉她,南雁归确实是她的女儿,她自然欣喜的,可除此之外,还有紧张,不安,甚至…愧疚…
她之前没有好好照顾过南寂烟,让南寂烟未婚先孕带着孩子生活了五年…
她也没有承担起另一个娘亲的责任,没有好好照顾南雁归,她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南雁归时,对方瘦弱的模样…
她确实对南寂烟和南雁归亏欠良多…
苏言溪注视的时间太长了,南雁归向林深告了假,小短腿跑了几步,扑进苏言溪的怀里。
道:“爹爹,我房间里好像有虫子。”
“虫子?”苏言溪惊讶了一瞬,她蹲下来担忧道:“有被虫子咬到吗?”
南雁归将自己的食指露出来,指着上面的小红点,可怜巴巴道:“虫子咬到了手指。”
苏言溪:……
小孩子果然皮肤娇嫩,一晚上时间过去了,竟然还有些许的痕迹。
“疼吗?”
“不疼。”南雁归摇摇头:“但很生气,没有捉住它,万一以后它去咬娘亲和爹爹呢。”
苏言溪:“…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