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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愿意(2 / 2)

苏言洄离家近五年,谭敏之拉着他说话说到了半夜,念叨他既然身体无恙,为何不回家。

苏言洄:“是我在外面听说了可以解毒的药,等我吃过后,再给弟弟吃。”

真实的原因并不是这样,而是因为他起了夺皇位的心思,苏言淙那个病秧子,从小就在鬼门关晃荡,他以为他只要好好等着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将皇位拿到手。

可那个梦里告诉他,苏言淙竟然好好活了好多年。

即便他即位后,南寂烟也死命拦着不让自己动她,让苏言淙那个废物继续活着。

他等不了那么久,梦里还告诉他,南疆的三公主,同是也负责两国边疆战事的女统帅赛娜,对他也情根深重,他得势很多也是因为有南疆的支持。

他孤注一掷去了南疆找赛娜,很快就搭上了线。

按照他和赛娜的猜测,苏言淙肯定会派萧家军过来镇守南疆,他在京都这么多年,得到萧家军的攻防战略并不是问题,他只等萧家军主将不行的时候,萧家军又在他的安排下和苏言淙生了嫌隙。

到时只需要他在和赛娜演上一场戏,大胜之下人心所向,自然可以全面接手萧家军。

但苏言淙不按常理出招,她确实派了萧家军的旧部过去镇守南疆,可竟然有意推个女人做统帅,他坐不住了,只能先暴露身份,准备去皇宫探探情况。

回到自己府院的时候,房间里的蜡烛还没熄灭。

苏言洄知道是在大梵寺的那个女人。苏言溪睡了她的女人,他睡的自然也是苏言溪的女人。

不过苏言溪就是个废物,中了药都没让女人怀孕,不像他不仅让南寂烟怀孕了,还让苏言溪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但他才不要乡下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只有他将来的皇后才配给他生孩子,他将她从魏仓带到永丰就是想羞辱苏言溪那个废物。

听到声音,床上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怎么?见到那个女人了?”

“自然是见到了。”苏言洄心情很好,不想和她吵架道:“明天你就可以见见那天晚上到底是睡了你了。你去勾引她,我不介意。”

“即便他只睡了我一次,那感觉

也比你好一万倍,你就是个只能靠药的废物。”()

女人嘲笑的笑声一声声的传来,在空寂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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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言洄睚眦欲裂,他猛的踹了一下床:“你给我闭嘴。”

*

第二日,苏言溪不放心南寂烟和南雁归,她将林夕都留在了两人身边保护她们。

道:“那我去上朝了,有事直接找林夕就行。”

“知道了,郎君。”南寂烟应了一声。

林夕有话和苏言溪说,可苏言溪眼睛里只有南寂烟,她根本就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只能等苏言溪回来再说了,而且苏言溪和南寂烟这般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了。

在马车里,寿昌王向苏言溪提起苏言洄任职的事情。想让她帮忙到皇上那里求求情。

本来苏言洄是长子,世子之位该是他的,只是好几年都找寻不见踪影,皇上又偏向于苏言溪,他才将苏言溪这个弟弟请封做了世子。

苏言洄在外面漂泊五年,回来的时候,连世子的位置都丢了。

即便他不说,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知道苏言洄心里委屈,心里也很内疚。

提到苏言洄,苏言溪就很生气,本来她是可以看着父母的面子,她忍忍脾气,她和苏言洄面子上过去就行了。

可听到南寂烟对她说,苏言洄对她很不礼貌,她就恨不得打爆他的头。

别说帮他讨个好官职了,或许寿昌王应该向她求情,让她留苏言洄一命。

苏言溪没说应也没说不应。

可现在寿昌王这么久没见他的大儿子,整个心都在他身上,苏言溪这个天天在眼前晃的小儿子就没那么喜爱了。

他沉下了脸,厉声道:“苏言溪,你是不是不愿意办?”

苏言溪也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

寿昌王一巴掌挥了上去,苏言溪没躲,她本就是女子,生的肤白貌美,只一下就留下了个巴掌印。

寿昌王:“本王现在还是你的父亲,你和父亲就是这样说话的吗?今日回家去祠堂跪着。”

苏言溪冷笑了一声。

“你!”寿昌王还要再说,见苏言溪脸上的巴掌印很明显,他终究是住了嘴。

他不明白,他只有两个儿子,皇室子嗣又不丰,即便苏言溪将来不能继任寿昌王,皇上对她也肯定有安排,苏言溪和苏言洄却还是会为了权利向兄弟出手。

到了门前,苏言溪的脸上的痕迹还没下去,她这副模样不能上朝,丢的是皇家的脸面。

于是,苏言溪请了病假,但还是去了皇帝的书房,勤政殿等着了。

苏言淙下了朝回来,她就见苏言溪一脸不高兴的在勤政殿等着她。她知道苏言溪是为何而来,她道:“楚将军的事情办的不错,至少有五成的士兵愿意听从她的指挥了。明日,朕便下旨让楚将军前往边境。”

提到正事,苏言溪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以楚云袖的实力,短时间南疆就

() 会安定下来。”

“那你这么不高兴?”苏言淙笑了:“是为你那个失踪又回来的哥哥吧。”毕竟孩子她亲爹回来了,苏言溪这个名义上的爹爹肯定不会太好受。

“我…”

“你听朕说。”苏言淙神色严肃了几分:“朕之前就发现苏言淙有当皇帝的心思。你别紧张,毕竟就以现在的情况,朕如果没了,不是你就是他,你没这个心思,他有这个心思,这对国家来说也不是坏事。”

苏言淙:“但朕怀疑他和南疆的王室有所牵扯,这个时间回来太巧合了一些。这朕就不能忍了。朕准备给他个清闲又富贵的职位。你别在他面前提起南疆的战事。”

苏言溪也觉得太巧合了一些,恰好是在楚云袖出使南疆的这个节点:“皇兄,等云袖去了南疆,不如我向他透露些假消息吧,试一试他。”

苏言淙略微一思考:“也行。”

苏言溪回到府上的时候晚了一些,南寂烟正在和南雁归一起吃午饭。

之前南寂烟会带着南雁归一起去王妃那边吃午饭,可苏言溪猜到寿昌王妃现在肯定会和他那乖巧的大儿子一起吃饭,不让她们去了。

于是南寂烟对外面称的是南雁归生病了,这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天气越来越冷,南雁归有点感冒。

“爹爹,你怎么了?”南雁归立即将筷子放了下来,小短腿一蹦从椅子上下去了,她担忧的看向苏言溪还红肿的脸。

南寂烟也微微皱了皱眉头,明明清晨走的时候还没有伤,那很明显的是一个巴掌印,在都城也没有人敢出手伤苏言溪,她和皇上又交好,那就只能是…寿昌王了。

“没事。”苏言溪微微笑了笑,她将南雁归抱在身上,道:“昨天我帮你娘亲抓野鸡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野鸡?”南雁归歪了歪脑袋。

“是啊。”苏言溪将南雁归放在了地上:“还有两只小兔子,捉回来给你玩的,我忘记告诉你娘亲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吃完饭,让采荷带你去看。”

南雁归果然被苏言溪说的小兔子吸引了,立即开始认真的吃饭了。

南寂烟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心:“郎君,可处理过了?”

“处理过了。”苏言溪点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宫里找人敷了一下。”

南寂烟抿了一下唇,见她吃的欢快,道:“郎君还是要小心一些。”

“知道了。”苏言溪就是感觉很开心。

吃过饭后,苏言溪就被林夕叫去了书房。

见她脸色不太好,苏言溪道:“怎么了?”

“世子。”林夕轻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我去大公子院里做了梁上君子,发现大公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女人回来。”

苏言溪看着她。

苏言洄都二十一了,他在外面五年,身边有女人也并不奇怪。

苏言溪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林夕直接一口气说了出来:“那女人

好像也是魏仓大梵寺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一直找的女人,大公子因为恨你,很是折磨她。”

话落,苏言溪的脸瞬间惨白一片,宛若有一道惊雷径直的劈在身上,整个人都冰凉一片,如坠湖底。

—和她一夜风流的女人?

怪不得她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被苏言洄带走了?

“世子。”见苏言溪状态不太好,林夕急忙用手搀扶着她:“我还没做好详细的调查,也有可能是假的。你先别激动。”

苏言溪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理智恢复了些许:“我记得明日父亲会带他出去,我晚上过去亲自找她问问。”

她不敢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岂不是让一个陌生的女人,白白替她受了这么多苦?

因为当初没做到最后一步,苏言溪又一直找不到她,她以为对方将那事当成了一场梦,可能成亲去了。

即便有所愧疚,可现在她都对南寂烟动了心,她不可能再去招惹别的女人,她会做自己最大的能力补偿,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给不了更多了。

苏言溪让林夕出去了,她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她只记得对方背对着自己,眼睛闭着,声音很微弱,两块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却漂亮的不可方物。

她的腰很细,皮肤的手感冰凉又舒服,有点像…南寂烟。

苏言溪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她不该这时候想起南寂烟,感觉既对不起那个陌生的女人,又对不起南寂烟…

天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南寂烟抬头看了外面一眼,以往苏言溪在家没有事情的时候,早就来她这里休息了。

今日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又想起苏言溪曾经去过勾栏瓦苑,即便什么都没有干,这时候想起来,她却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