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蝶:“你们怎么都这么严肃?”
“我是有点担心。”乔桥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黄升,“这算不算非法拘禁啊?”
“哈哈没事的。”海蝶摆摆手,“你不了解这种人,他们本来就游走在法律边缘,比咱们更怕进局子,不到生命攸关是不敢报警的,再说咱们又不是虐待他,只是问几个问题,回答完了就放他走嘛。”
乔桥:“哦哦,那就好。”
海蝶揶揄:“想不到你还是守法公民。”
乔桥正色道:“那肯定的,要是因为有犯罪记录不给我交社保了怎么办?”
海蝶:“……”
他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排的景闻:“小闻?怎么不说话?”
景闻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海蝶知道他可能又神游了,也就知趣地没再问下去。
其实乔桥对景闻的表现是很震惊的,少年看起来瘦弱,但一棍子打向黄升的时候却没有半点犹豫,她甚至怀疑如果当时出现在景闻手边的是一把刀,他可能也会面不改色地砍下去。
乔桥忍不住又想起了景闻的父亲,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老实巴交地生活了几十年,某一天突然释放了内心的恶魔,当时他所处的情况是不是就像今天的景闻一样?只不过他手边真的躺了一把刀?
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乔桥打了个哆嗦,强行掐断了这种联想。
基因虽然强大,但景闻跟他父亲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既然已经把他当做朋友,就要相信他。
为了防止住址泄露,叁人把黄升带进了一个路边小旅馆,几十块钱住一晚的那种,不需要登记,也没有摄像头,只要付钱店主才不会管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海蝶假装黄升醉酒,搀扶着他进了房间,景闻和乔桥紧随其后。
黄升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鸭舌帽也被摘掉了,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只是面相有点凶。
为了防止他醒来大喊大叫,景闻还准备了一条毛巾,只要他不配合就把毛巾堵在他嘴里。
准备就绪,海蝶往他脸上泼了点水。
黄升悠悠转醒。
他不愧是干惯了‘脏活’的人,第一眼看见乔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表明立场:“我是受人所托,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海蝶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挺上道啊,兄弟。”
黄升笑笑:“干我们这行的,得会看事儿。”
海蝶:“行,那就都交代清楚吧。”
黄升倒也是个爽快人,当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这么说,委托人你也不认识?”乔桥问。
“我要是认识就告诉你们了。”黄升很镇定,“我们之间就是一锤子买卖,再说我都这样了,我没义务替他保守秘密。”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海蝶追问。
黄升摇摇头:“他包得挺严实。”
“那他是怎么找上你的?”
“网上联系。”
乔桥伸手:“把你社交账号借我们用一阵子,放心,不白用你的,你开个价吧。”
黄升报了个数。
海蝶:“卧槽,你真他妈黑啊,一个破账号要这么多钱?!”
黄升不紧不慢:“兄弟,我也要混的,你用我的账号把人约出来,以后谁还敢找我干活?这账号算我送你们的,至于这些钱,是我的封口费,有人问起来我就说号是被盗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海蝶上下打量他一阵:“嘿,你这人挺有意思。”
黄升耸肩:“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他未必会再次登录,你们要是碰不上别怪我。”
乔桥:“行,成交。”
放走黄升之后,乔桥迫不及待地登录了黄升的账号。
他的号上很空,仅有的几条动态都是给自己打广告,硬要说有什么亮点的话,就是他关注了几千个美女……
海蝶摸摸下巴:“我还真有点喜欢这家伙了。”
点开消息栏,第一个就是委托人,不过一看就是注册了没几天的新号,目前是离线中。
“怎么办?”海蝶问,“给他发消息吗?”
“不行。”乔桥摇头,“交易结束,发什么过去都会显得很可疑。”
海蝶:“那要是让他主动联系我们呢?”
乔桥和景闻同时看向他,海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要是男人,谁能拒绝小黄片的诱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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