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处的光线时不时照过来,勾勒出他优越完美的面部轮廓,拓下的淡淡阴影线衬得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
他的一双墨黑色的深邃眼眸正在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彩排舞台上有些局促不安的小练习生贺洲……
?
彩排结束后贺洲回到后台换下了公演服装。
他摘下耳钉时忍不住对着镜子倒吸一口凉气:“唔,好疼。”
贺洲仔细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右耳耳垂有些红肿,像是被蚊子叮出的一个小红包。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仿钻耳钉的材质有些过敏。
漂亮的小练习生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心情闷闷地推开门走出造型间。
他走路没仔细看,不小心一头撞进了迎面而来的某人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那里还有凛冽好闻的雪松气息。
小练习生仰起脸慌忙道歉:“对不起时哲,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我好倒霉哦。
戴仿钻耳钉过敏把耳朵弄肿了,现在走路居然又撞到时哲。
时哲那么喜欢凶人,他肯定要凶我了。
“没事。”时哲并不生气。
贺洲心上悄悄松了一口气,对时哲匆匆说了句「再见」就慌慌忙忙想要跑。
可是自己的腰已经被时哲抬手拦住,自己根本跑不掉。
贺洲:“……”
时哲刚刚不是说没事了吗。
他为什么要拦我啊?
小练习生此刻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突然被大灰狼挡住去路后,愣在原地茫然而无措。
贺洲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肩膀也忍不住地微微发颤。
白净如雪的腰线被时哲带着薄茧的手指触碰过后,在衣服遮住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悄悄染上了漂亮的浅粉。
那里的不舒服,比泛红发痒的耳朵还要难受。
小练习生的腰最不经碰,一碰就会浑身脱力,两条腿软软地有些站不稳。
浅咖啡色的漂亮瞳孔里弥漫着淡淡雾气,不知所措的目光茫然地落在时哲身上。
幸好自己被时哲托住了腰,要不然贺洲很有可能会站不稳而摔倒。
时哲墨黑色的眼睛清俊锐利。
他宽大的手掌握着小练习生的窄腰,垂眸盯着小练习生的耳朵看了一会儿,然后沉着嗓音问:“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你有没有每天用酒精消毒?”
“我每天都涂酒精的,”小练习生有些畏惧时哲,很小声地解释说,“我耳朵肿了是因今天戴的耳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