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藏在了陈弥身后, 脸颊都快要贴在陈弥的背上了。
纤细雪白的手指, 更是紧紧攥住了陈弥小导师的衣服下摆。
攥得用力,连手指关节处都紧张得泛了白。
“你怎么这么怕时哲啊?”陈弥回头小声问身后的贺洲。
“因为他很凶嘛,”贺洲也顾不得在陈弥小导师面前逞强要面子了, 声音委委屈屈,“时哲冷着脸凶我的时候,很吓人的, 不喜欢。”
“洲洲你别怕,”陈弥小导师垂在身侧的拳头捏了捏,安慰贺洲说,“他要是再敢凶你, 那他就是皮痒了, 我帮你骂他!”
陈弥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导师, 气势上来的时候还是很能镇得住场子……
时哲一走进这间练习室,一眼就看见了小练习生贺洲和小导师陈弥站得极近, 两人甚至还在交头接耳说着话。
看上去关系很好。
时哲墨黑色清冷的眼眸压了压, 像是情绪不高:“贺洲, 跟我去练习!”
他低沉冷淡的嗓音, 显得不近人情。
“你看时哲是不是很凶!”贺洲将陈弥的衣角攥得更紧, 还跟陈弥小导师告状,“时哲之前就是这么凶我的, 你是导师, 你帮我骂他!”
小导师陈弥将好朋友贺洲护在身后, 挡得严严实实,大声告诉时哲:“我不准你欺负洲洲,也不准你把洲洲带走。”
陈弥说话时表情十分严肃,模样也奶凶奶凶的。
时哲眉心微皱,面上表情冷淡疏离:“贺洲是我们《不装乖》a组的中心位。你不让贺洲跟我去练习,是希望贺洲之后站在公演舞台的中心位丢人,希望我们组在小组对决中表演失利,对吗,陈弥导师?”
陈弥:“我没那个意思。”
他当然不希望贺洲丢人,也不希望贺洲的小组表演失利。
毕竟身为导师,帮助练习生们完成公演舞台任务,是陈弥最首要的责任。
“喂,洲洲,问你个事,”陈弥侧过脸,询问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练习生,“《不装乖》的唱跳,你学会多少了?”
贺洲被问到了关键处,心虚了起来,耳朵悄悄染红,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我,我没怎么会。”
组里其他的组员都已经学会了。
就他自己一人笨笨的,怎么都记不住唱跳动作。
“贺洲,”时哲再一次点名小练习生,“既然你知道自己不会,为什么还不跟我去练?你这样会拖累我们整个组。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时哲的语气强势而犀利,听上去有些凶。
贺洲闻言,纤瘦的身型立刻颤了颤,手指将陈弥小导师的衣服下摆绞得更紧,连指尖都微微泛起了红。
他心虚愧疚极了,一点也不敢看向时哲的眼睛,说话嗓音也软软绵绵的像泡了水,没有力气:“知道了,那我好好练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