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那个弟控堂哥已经上热搜了。据说是商圈有名的青年才俊,坐拥好几家公司呢。”
“你们看到爆料了吗?有堂哥的员工在网上说,他们老板平时超级高冷严肃,一见到弟弟就像换了一个人。对弟弟宠到不行。”
“还有个自称洲洲同学的人发微博说,洲洲的堂哥把洲洲看得特别紧。上中学时好多追求者追到洲洲家里去,全都被堂哥赶跑了。”
走廊角落里,时哲清俊冷淡的眼眸沉了沉。
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涌入脑海……
十多年前,那时候时哲自己也才八岁。
从医院病房出院的第二天,他手里捧着沉甸甸一箱洲洲最喜欢的小熊水果软糖,迫不及待地坐着司机开的劳斯莱斯,去找洲洲。
结果却被冷冷拒之门外。
那一次,他没能见到洲洲,只见到了洲洲的堂哥。
因为洲洲的堂哥是来赶他走的。
“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洲洲了。这里不欢迎你。”
直到现在,时哲仍记得当时洲洲堂哥冰冷的眼神。
也依旧记得,那天的天气明明很晴朗温暖,可是当时自己却冷得像是被淹没在寒冬的大雪里。
之后,年幼的时哲又跑去找了洲洲好几次,无一例外全都被拒之门外。
再之后,他发现洲洲搬走了。却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时哲没有洲洲的联系方式。甚至因为当时年纪小,他只知道自己的朋友小名叫洲洲,连大名是什么都没有仔细问过。
于是,就那样彻底失去了联系……
时哲身型笔直地伫立在走廊角落,静静地听着工作人员聊着关于贺洲堂哥的事情。
走廊里的浅色灯光在时哲轮廓英俊优越的侧脸上,拓下淡色的阴影。
他的眼眸墨黑而深邃,寂静中却也涌动着一些无法言喻的情绪。
看来这么多年,洲洲的堂哥始终还是那么不近人情。
却也因此一直把洲洲保护得很好。
虽然自己和洲洲分别那么多年,虽然长大后的洲洲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但时哲心里并没有丝毫的怨恨。
洲洲很胆小,这一点时哲心里比谁都清楚。
所以过去一些会让洲洲做噩梦的回忆,洲洲忘记了,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只不过,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如今却只剩一人还记得,难免会让人感到遗憾。
既然不要求对方记起自己。
那就想方设法,重新开始。
……
温夜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