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带兵快马回到江县。
“县太爷,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变故?”
负责留守县区的富春瞧见陈庚年带大军返回,很是惊异。
陈庚年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来不及细说了,先生,立刻派人去北部沙漠地带,追查是否有蛮子的踪迹。还有,命苏图前来见我!”
什么?
听闻这话,富春脸色大变。
率先返回江县的鞑靼族大公苏图,在得知被大汗质疑以后,即刻下跪表忠心:“大汗,属下向您保证,从沙漠抵达江县的路线,唯有我们来到江县的五千儿郎知晓。若是有鞑靼族骑兵从沙漠北部进攻,绝对不是我等通传消息,请大汗明鉴!”
这话陈庚年信,毕竟他获得【草原大汗】这个称号,本质上就是因为这批蛮子的归顺认可。
但,草原上还有其余鞑靼族蛮子啊!
陈庚年摆摆手,看向苏图,神情凝重的说道:“我并非怀疑你,接下来,你负责带着部下骑兵,一同去北部梭梭林查找其余鞑靼族的踪迹。”
苏图闻言松了口气,随即又咬牙道:“多谢大汗信任!但若是真有鞑靼族人从沙漠里过来,很有可能是小吉图的人,他一直盼望着杀死大吉图,好名正言顺继承大汗王位!”
这等事情,事关重要,在陈庚年的调令下,苏图带领两千蛮子,富春带领江县数千士兵赶往北部沙漠,齐齐好一番排查,却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陈庚年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按照系统的说法,蛮子一定在准备进攻大晋,可为什么半点踪迹都查不到呢?
“主公,那些倭人绝对不怀好意,他们如何得知蛮子骑兵的动向,就算知道,也不会好心告诉我们。”
北部已经全部彻查完毕,没有发现蛮子踪迹,但县太爷的脸色仍旧紧绷着,富春规劝道:“此事十分蹊跷,或许是诈也未可知。”
不,或许倭人在耍诈,但蛮子肯定不对劲。
富春没有系统,再加上信息不全,他第一时间怀疑倭人,并没有错,但陈庚年可是一清二楚的啊!
北部沙漠里没有蛮子进来,那他们能从哪里进——等等!
陈庚年豁然抬头,看向富春:“镇山关!”
富春闻言也有些头皮发麻。
该不会是小吉图率领骑兵在冲杀镇山关吧?西北这地方已经够乱了,再来个小吉图,江县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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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远比富春和陈庚年以为的更加糟糕。
小吉图不是在冲杀镇山关,他直接毫发无损,带领二十万骑兵从镇山关里杀了出来!
在陈庚年路过凉州的当天夜里。
娄献从睡梦中被惊醒。
他最近一直非常焦虑惶恐,生怕在皇帝、祁王两方的周旋中,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他还有老师,有主公。
陈庚年下午发来的密函,让娄献觉得心安,也觉得熨帖。
尤其让娄献兴奋的是,主公还给他送来了大量的火药武器!凉州目前凶险异常,这批武器,可谓是雪中送炭!
这位比他年纪小上许多的主公,不管是治理手段,还是交情往来,都让娄献觉得异常舒适。
这些年他和陈庚年从未见面,但书信却往来很频繁,通的书信越多,娄献对陈庚年便越发敬佩。
若非这里是凉州,娄献早就忍不住去带兵投诚了。
纵览三十余年人生,见过各种民生疾苦,甚至娄献本人,也在凉州这个地方,待得战战兢兢。
陈庚年,绝对是他娄献梦寐以求的明君。
甚至这几年压力大,被各方掣肘的时候,娄献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幻想,将来若是他投奔了陈庚年,在主公手下,一展才情抱负,该是个多么快活的事情啊!
可惜啊,可惜。
凉州作为西北军事雄城,他这个知府,被盯的死死的,完全不敢有任何异动。
“来人,发生了何事?”
骤然从睡梦中被惊醒,娄献起身,只觉得头疼欲裂,声音嘶哑的询问。
但没有人回应。
屋子里有股诡异的香味儿,多半是迷香。
他大概率是被人下迷药了!
娄献心中越发不安,推门走出去,看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知府衙门里的差役、仆从横七竖八的倒在院子里,全部身死。
外面马蹄声震天。
有百姓的哭声,还有一些士兵们的怒骂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