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香饽饽,可真诱人啊。”
“陈庚年此人, 也算是个旷世奇才,一届小小县令,竟然有如此大的通天本领。”
“本领大又如何,最后还不得被皇帝或者祁王镇压。”
“看着吧,江县马上要完蛋了, 咱暗中盯紧一点, 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去吃口肉。”
随着陈庚年的野心一点点暴露出来。
他在乱世当中的局面也越来越危险,现在各方势力都看懂了, 这个先前假装神经兮兮掩护自己的县令, 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有人唏嘘,有人幸灾乐祸。
更多的人,则是暗中不怀好意的瞄准了江县,试图在陈庚年完蛋以后, 去肥沃的江县分一杯羹。
但没有人知道的是。
陈庚年已经带领着一万三千大军, 悄然离开江县,赶往宁州方向。
江县的探子们, 则是密切监视着各方势力的动静, 行军的路上, 不断有消息回传——
“主公, 祁王从泰州调遣了六万大军!”
“主公,从金州方向赶来的五万大军,再有两天时间,就能抵达宁州。明日午时左右,他们会路过泾水。”
“主公,皇帝派人去江县发了密函,警告我们立刻交出兵权,那人已经被富先生缉拿扣押。”
“主公,永州五万大军疑似有异动,祁王果真贼心不死,意图对我们下黑手。”
这里是距离宁州五十里外的某处山林。
营帐里。
陈庚年查看着一条条最新情报消息,目光凝重。
他得尽快出手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跑时间,而且还得分头行动,快准狠出击。
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两方敌人都没有警惕心的时候把火力值拉满,才能给予对方最狠的迎头痛击。
首先,肯定先瞄准皇帝的人。
这个神经病皇帝,陈庚年忍他很久了,从先前县区里来的那些寻宝阁的人,到后面被皇帝涮了一把的憋屈,陈庚年一笔一笔都记着呢,怎么可能真咽下这口气?
“苏图。”
捋清楚作战思路以后,陈庚年抬起头,看向营帐里的鞑靼族大公苏图,沉声道:“今夜,你率领两千鞑靼骑兵打头阵,赶往泾水河畔埋伏。我带其余七千兵马稍后赶到。泾水是长江的支流,河面宽达数十米,河畔是一览无余的平原。但,靠近宁州七十里处,有个泾水湾,泾河在这里旋转了一个半圆的弧度。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强大的火力,把五万金州军逼进泾水湾。然后立刻撤退,换祁王的大军去伏杀金州军。撤离泾水湾以后,第一时间赶去宁州,轰开宁州城的大门。”
听闻大汗的话,苏图当即挺直腰杆:“大汗放心,草原的儿郎们一定拼尽全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旁边的连贺有些急了:“主公,属下也愿为主公作战!”
“连将军稍安勿躁,我对你自有别的安排。”
陈庚年说道:“今夜,你率领四千余部下,紧急赶往泰州。泰州六万大军赶去泾河以后,你以朝廷的名义,轰开泰州城门。我今天会写一封密函,发往金州。内容是帮助皇帝拿下泰州,皇帝一定会调兵遣将,带人来接手泰州。届时,我和苏图会率领大军再次出战,伏杀取得胜利、但却还没有缓过来的泾河湾泰州军。宁州来不及接手,同时泰州告急,在我们强势火力的逼迫下,泰州军大概率会返回泰州救援。而你要做的,是用你带去的所有热武器,轰炸皇帝的军队,直到皇帝和祁王的人正面相遇,然后被迫开战。我们人马少,等他们正面对上,就立刻撤退。”
也就是说,正面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不仅正面打打不过,其实这种靠堆积人头的战争,一旦稍有拖延,对江县都非常不利。
因为军队人数太少了,还是双线作战。
但,江县有热武器。
热武器虽然消耗率惊人,但可以抢占先机,掌握战况走向。
江县的目的不是正面打仗。
是强行带节奏,让皇帝和祁王两方互相消耗。
若是操作得当——
这一波,他们双方至少都得损耗五万兵马!
听完陈庚年的计划,连贺和苏图惊呆了。
随后二人眼睛里翻出振奋的神采,主公的计划若是真能实施成功,那这次江县绝对能狠狠给敌人一次痛击!
连贺激动道:“属下领命!”
这是他投奔到陈庚年麾下后的第一场作战,当然要拼尽全力,打出名头!
当天,一万三千江县军队原地休息。
等到了夜里,趁着夜色掩盖,苏图带领两千鞑靼族骑兵,赶往泾河。而连贺的四千部下,则是两人乘一马,快马赶去泰州。
陈庚年本人,则是率领七千军队垫后,同样朝着泾河赶去。
自江县陈庚年登上乱世舞台之后,第一场最震撼人心的‘泾河之战’开始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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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将近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