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面面相觑。
虽然信任庚年哥,可心里还是觉得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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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县太爷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赶往郑家。
可有人赶在他们之前到了。
是陈家的老爷,陈申。
陈老爷站在郑家门口,大声哭嚷:“郑县丞,郑县丞啊,草民知道错了。草民这就回家,和陈庚年那个逆子断绝父子关系,您大人有大量,开开恩吧,放过我们陈家吧。是我家不自量力,胆大包天和您争夺县令这个位置,您放心,我马上就让陈庚年辞官!”
哭嚷完以后。
陈申回头,刚好瞧见走来的陈庚年,于是一把拽住儿子,怒道:“逆子!你哪点能和郑爷比,将江县治理的一团糟,立刻辞官,跟我回家!”
说完后,陈申拉着陈庚年就要走。
跟在县太爷身后过来的民众们慌了。
县太爷可不能走啊!大家还指望着他熬制解暑救命神药呢!
有人慌忙去拦陈申:“陈老爷,陈老爷且慢,县太爷不能辞官啊!”
“再不辞官,我家都要活不下去了!”
陈申回头,哽咽道:“就在刚才,我家的药材铺被人给砸了!”
陈老爷也是个狠人。
为了演这出戏,愣是把自家药材铺给砸了。
你郑文峰不是勒令我涨价药材,然后让我做活靶子吗?
那我干脆把自家药材铺砸了,反向把你当活靶子祭天!
可民众们不知道啊。
陈申既然来郑家求饶哭诉,那谁砸的陈家药铺,这不明摆着的嘛!
郑文峰这个狗东西!
表面站出来,说为了大家好,让衙门发钱,背地里却把陈家药铺砸了,这是准备垄断市场,将来好把自家药材涨价,搜刮民脂民膏呢!
“这狗官!”
“难怪县太爷一直在哭,看他把县太爷欺负成什么样了!”
“县太爷确实年轻了些,可他懂得多,还研发出解决热病的神药。”
“郑文峰,滚出来!”
“县太爷已经把药方研发出来了,郑文峰这狗官,就应该出钱!”
民众们本就对郑文峰不满。
如今新仇旧恨积累,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姓郑的。
陈申试探般的用手指悄悄蹭了蹭儿子的手背,用眼神说道:怎么样,老爹演的还不错吧。
陈庚年一把将他推开,拒绝交流。
被推开的陈老爷表情悻悻。
这臭小子,脾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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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动静闹得越来越大。
郑文峰被惊动,沉着脸走了出来,显然,他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申立刻入戏,推了儿子一把,呵斥道:“还不赶紧跟郑老爷道歉!”
“郑老爷,是小子先前鲁莽,抢了您县令的位置,小子道歉。请您不要为了私仇,再来为难我父亲。”
陈庚年红着眼睛,看起来可怜弱小又委屈:“小子自知能力不足,昨夜虽然研发出了治疗热病的医方,但县衙实在没有银钱可用,所以甘愿献出医方,求郑老爷出面,为江县百姓分忧。”
先前,郑文峰用‘以退为进’的招数,恶心了陈庚年好几次。
这次他也以牙还牙,恶心对方一把。
一个堂堂县令,带着自己的老父亲,当众来给一个县丞服软。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陈庚年现在姿态放的越低,民众们就会越痛恨郑文峰。
县太爷好歹为大家研发出曲辕犁、耧车等有用的物件,姓郑的做了什么?
只会剥削大家!
果然,听到这话,郑文峰脸皮气的直抽抽。
这陈家父子俩,一个两个的都很会演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