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宋鸿羽就用绳子捆着水泥桶让江渐行拉了上去。
江渐行就拖着水泥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挪到傅随身边:“你会补吗?”
傅随以前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那双手一直是用来做音乐的,哪里干过这种粗活。
傅随十分诚实:“不会。”
他也是第一次补屋顶,什么看上去得心应手也不过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看过。”
江渐行哦了声,也不怀疑。
傅随这个人,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好。
“那我先去搬瓦片,一会儿再来帮你。”说完又跟乌龟似的小心翼翼爬走了。
傅随回头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神色也柔和下来。
也不知道能帮到什么。
江渐行在身边,他一直要分心担心他的安危。
分工明确之后,干活就快了起来。
宋鸿羽在下面递完需要的瓦片之后也爬了上来。
江渐行对于砌水泥感兴趣,宋鸿羽就蹲在他身边跟他说怎么搞。
宋鸿羽之前演过包工头,还去现场实地实习过,对这种事儿还算了解。
江渐行哦哦了两声,又去看傅随弄。
地方虽然大,但他们挤在一起,肩膀时不时要碰到,傅随被他撞了几下,动作顿了顿。
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
修补屋顶不是他们这几个非专业人士小半天就能做完的。
到了午饭时间,老爷爷就在下面喊他们吃饭了。
老人家给他们准备了午饭。
在上面待久了,江渐行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就是站起来的时候腿麻。
见他表情有些不对劲,正在脱手套的宋鸿羽扶了一下他的手臂:“怎么了这是?”
江渐行摇头,“腿麻啦,稍微站一会儿就好了。”
“没事吧?还能下去么?”
闻言,原本在两人身后的傅随走到了前面,抬手抓住了江渐行的另一条手臂,“扶着,走几步。”
江渐行嗯了声,十分自然地缩回宋鸿羽那边的手,抓着傅随的衣襟踩了踩脚试图缓解腿麻。
可能是因为刚刚只有他一个人全程没有直立行走叭。
这就是恐高人士的悲哀吗。
老爷爷准备的午饭都是些家常菜,却异常丰盛。
吃饭的时候,老爷爷大概是孤单太久了,难得有人愿意倾听,便打开了话匣子,和蔼地笑着,在那儿讲自己爱人的事情。
全场唯一能听懂的宋鸿羽在那儿翻译。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很安静地在倾听别人的故事。
也许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么久很漫长也很孤独,但能感觉到老爷爷的心态是很好的。
至少他说起爱人的时候,是用着很平和的语气在怀念,也没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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