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得很低,褪去了当年的年少,没有那么软和,也没有那么娇气。
时隔五年的一声。
即使是被迫的,不再像从前那样腻歪的,也让傅随晃了晃神。
江渐行最后一次喊他哥哥是在江渐行高三那年的寒假,江渐行回了老家,而傅随出了国。
江渐行被寒假作业惹得烦透了,又没法见面,只能窝在房间里打视频电话。
为了迎接过年的喜庆,江渐行穿了身红色毛衣。
他向来喜欢素色,很少穿这种亮丽的颜色,但他皮肤白,偏偏又十分适合红色。
张扬又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渐行抱着手机和傅随抱怨作业还没写完,他爸妈一直在家里,自己都没法溜出去。
傅随只能安抚他,“开学了就能见了。”
江渐行瘪着嘴,“哥哥,我好想你。”
傅随也想见他,但他在国外过年,又回不去,只能哄着他,慢慢地把人哄睡着了。
那时候傅随也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这是道提起来就见血的伤疤。
傅随冷笑了声松了手,盯着江渐行被他掐红的下巴,白里泛红的掐痕,太容易让人滋生出占有欲了。
“但是还不够,江渐行,你欠我的,还不够。”
这哪里够啊。
江渐行这人。
软的不吃,只吃硬的。
对他态度软了,他反而只会跑。
傅随很轻地拍了拍江渐行的脸:“你听话点,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走了。”
傅随笑了。
傅随下楼之后,房间里就剩下江渐行一个人。
羽绒服被傅随重新扔回了床上。
江渐行木着脸在床边蹲了一会儿,又把脸埋进了羽绒服里。
他果然还是想多了。
傅随真的只是恨他罢了。
片刻,他松开衣服揉着脸。
还得去做晚饭呢。
晚饭准备得比昨天要丰盛。
郁容无辣不欢,昨晚的饭菜就是他要求的全辣,因为嘉宾们来得晚,全都是节目组准备的。
今天又是自己准备,又提前点了餐,自然都符合每个人的口味。
下午爬了半天的山大家都有些累了,吃饱饭也惬意了不少。
把桌子整理干净,牧梦就率先提出了和孟潇吟商讨后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