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过年了来看看你。”景灼站在墓前,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想说的,就让你看看我过得挺好,不用惦记。”
年三十到初三雪一直没停,程落打着伞站在他身旁。
“还有了个给我撑伞的。”景灼笑了笑,“是不挺意外?”
“科长放心,”程落说,“我会一直给他撑着,刮风下雨,以后我就是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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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靠大多数时候坚实,但也偶尔会柔弱一下。
除夕那天晚上他光急着下来找景灼,睡衣外套件厚外套就出来了,一冬天没感冒,因为在雪地里站一会儿着凉了。
这就有点儿惨了,年假本来满打满算就一周,剩下一半的时间都只能窝在家里养病。
不过他也并不介意,毕竟家里还有个也不怎么愿意出门的。
“能行吗?”景灼往他身上盖了床毯子,坐到旁边研究这个神奇的配方。
葱茶,大葱煮熟泡茶的那种。
“比姜汤管用。”程落捂在毯子里声音带着鼻音,闷闷的,“程忻然小时候着凉了我妈都给她喝葱茶配感冒灵。”
“我寻思有感冒灵就行了。”景灼打开冰箱翻了翻,正好有之前没用完放再保鲜盒里的葱段。
“她也那样想。”程落笑了,“所以葱茶这个东西差点儿从我家失传。”
“到你这儿又继承延续了。”景灼把葱下锅煮了,顶着一股折磨鼻子的味儿趁熟葱水沸腾泡上茶。
端给程落,程落看了一眼,憋着笑:“你先尝尝。”
“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景灼刚要把葱茶塞给他,顿了顿又微微抿了一小口,竟然面不改色,“不热了,喝吧。”
程落美滋滋儿的:“要天天感个小冒也不错,我勺太会照顾人了。”
“闭嘴吧。”感冒了头发丝儿都不支楞,景灼搓了把他的头发,“喝。”
程落还是不接:“再照顾一下,试试我发烧么。”
“咱是现代人,有测温仪器。”景灼从茶几上拿起温度计,隆重介绍,“给人类测体温的仪器,是不是很神奇?”
“真没劲啊勺。”程落往毯子里拱了拱,“那所有人类感冒时都有景灼么?”
溜嘴皮子他能一直没完没了到葱茶放凉,景灼很霸道地按住他,俯身贴上他的额头。
程落闭上眼,跟谁要亲他似的。
半天,景灼松开他:“真暖和。”
“还记着呢?”程落听着这句有些耳熟的话,愣了愣:“说,是不是那时候就惦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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