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例呗?”程落若有所思,“为什么?”
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景灼是真紧张了:“明天去查。”
程落憋半天笑,不再逗他:“我就这么不像正经人么?”
确实不像。
程落在他警惕的目光中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沙哑:“你觉得我不靠谱也好,惹你烦也罢,既然跟你做了,这两次都是绝对保证你安全和舒适度的。”
的确,甚至上回景灼第一次都没觉得疼。
“我说过欠你两个人情,加上今晚借宿,算三个。”
“两个半吧。”景灼打断他,这人情他实在不想被欠。
“两个半人情,我肯定找机会还,你也别老说没事儿。”程落说人话的时候还比较正经,“景老师,你要是烦我就说,我立马消失,绝对不再跟你眼前晃悠。这一回回的,我会有罪恶感。”
“你罪什么恶什么?”景灼瞪着他,“我是未成年还是跟你有血缘关系?”
程落笑笑,没完全戳穿他。
景灼脸烧得通红,拙劣的谎言被人拆穿,虚假的人设压根儿立不起来。
他恼羞成怒:“行,那请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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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提裤子走人一句都不用多交流的事儿,非要闹个不欢而散。
但景灼不后悔,他就是烦程落,就是讨厌他。
嘴欠、手欠、以逗他羞愤发火为乐。
这人只有长相和床技让他满意,没了这两样他正眼都不瞧。
少个消遣罢了。
学校最近外出学习格外频繁,这次教研室主任给景灼争取到了名额。毕竟是外校的老师,老拿人不当外人留学校可劲儿使,过意不去。
六中实在是个诡异的学校,据说在大学城一所新升本的医学院捞着了入学优先名额,整天找人来做宣传,拉拢懵懂的刚能上本科线的学生。
这次外出学习也是去医学院。说是学习,其实就是了解一下学校水平,回来忽悠学生。
吃住都在医学院,相当于出个小差。
大巴车载着三十多号老师往大学城走,路上景灼又试着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老太太直接给挂了。
太无情了,景灼拿着手机半天缓不过神来。
“小景。”坐他旁边的吴老师跟他搭话,“在这边比在实验轻松吧?”
“差不多。”景灼放下手机叹了口气,他现在都不知道老太太住哪,这边也没几个亲戚,找都没法找。
“肯定还是在六中轻松。”吴老师说,“之前我在一中教,后来借支教机会来到这边,最后留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