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没给他点赞,假装没看见。
休息日勉强能闲两天,懒得出门,这两天基本上都在沙发上床上度过。
楼上半夜装修的孙子总算消停了,景灼这一觉补得足,从中午一点睡到晚上七点,躺得浑身发酸。
一个人住,午觉睡到天黑一醒来看见屋里是暗的,寂寞得没边儿。
景灼摸黑开了灯,眯着眼站在客厅缓了半天。
订上外卖,在屋里活动了一圈,他跌回沙发里,打开平板支起来。
上次的恐怖片看没到一半就睡着了,这次再尝试一下。
生活平淡麻木,总得找点儿刺激,然而又觉得什么都刺激不到自己了。年纪轻轻,整个人状态跟跟无业宅家大叔似的。
上一次觉得挺刺激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和程落滚床那次……
好几次他都想删了程落完事儿,那晚实在把自己震撼到了,现在一看到程落的布偶猫头像脑子里就无比清晰地回放……
停。
景灼特想把自己的脑子一键格式化。
一个人浑浑噩噩吃完饭又浑浑噩噩看完片子,景灼总算有了年轻人的觉悟——收拾收拾下楼遛弯。
这个点儿遛弯碰不着晚归的酒鬼,路上都是边走边做广播体操的大爷大妈,有一个拍手的时候差点儿一耳刮子呼景灼脸上。
晚上公园有夜市,贴膜鲜花日用品、猫狗金鱼小仓鼠,地摊儿上卖什么的都有,还有大学生卖舍友微信的。
“帅哥扫个码!”一个姑娘冲景灼喊,“倒贴五块,加我舍友!”
好几个女生挤那儿笑,旁边一个高个子男生也喊:“加我舍友!我舍友无1无靠!”
一群人笑更欢了。开玩笑归开玩笑,景灼从他们摊儿上买了一捧小雏菊,又从女生那边摊儿上买了个这辈子用不着的粉色|猫耳发卡,要走的时候被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叫住。
“哥。”叫他的人是被几个嘻嘻哈哈的男生推出来的,摊子灯光下能看见这人脸红着。
“叫我吗?”景灼看着他,这小孩儿瞧着顶多十八,也就刚上大一。
男生点了点头:“能要你个联系方式吗?”
“别了。”景灼乐了,这小地方同类还不少,“我也无1无靠。”
“啊?”男生瞪大眼,尴尬地摸头发,“我还以为你是1号……不是啊?”
“哪儿像1号?”景灼有点儿好奇。
“我舍友说的。”男生说,“三七分,不是直男就是1。”
景灼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清爽蓬松不做作的发型竟然是1号标配,抬手扒拉成中分,想了想又往后顺成背头:“现在像0了吗?”
男生笑了:“哥你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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