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秋君药某些方面很直男审美,“很甜。”
引鸳轻轻踢了踢秋君药的小腿,没说话,任由秋君药笑嘻嘻地抱着他玩。
引鸳毕竟是整部小说中容貌第一的纸片人,又因为特殊的设定而身娇体软,秋君药尤其喜欢抱着他,感觉就像夏天空调房里抱着一个软绵绵的香枕,舒服的很。
抱着抱着,秋君药又靠在引鸳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引鸳抱着他,让秋君药靠的更舒服,直到马车行到了目的地,也舍不得叫醒秋君药。
最后,还是一阵喧闹声把沉睡的秋君药吵醒了。
原来是他的行踪早就有人通过书信告诉了楚瑜,楚瑜又快马加鞭送给了一同出来抚恤灾民的秋景和。
秋景和思妻心切,隐隐有了悔意,有心在秋君药表现的好一些,又记挂着弟弟,于是特地叮嘱秋景月等会儿要在来“微服私访视察”的父皇面前表现的好一些。
但秋景月一辈子犟种惯了,临了关头,怎么也做不出关心的模样。
赵悯心急如焚,在前去老夫妇草房的路上,一边碎碎念叮嘱秋景月,一边抓了一个沿途的路人,询问那对老夫妇的草房具体位置在哪。
“他们?”路人扛着个锄头,手上还挂着带着泥水的烂草鞋,头顶的破草帽在他的脸上打下斜斜的阴影,皱巴黝黑的脸透着庄稼人的粗犷:
“你说那两个被火烧伤的人?”
他提着烂草鞋,一指不远处的两座坟头,不以为意道:
“那儿呢。”
“.........”看着不远处草房边鼓起的两个新鲜坟包,赵悯不由得一愣。
似乎没有想到入目的不是人而是坟头包,前来的一行人也都同时愣住了。
空气中瞬间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唯有清风刮过坟包边缘的小草,带来淡淡的尘土气息。
风刮过皮肤时还带着点凉意,秋景明和秋景和忽然感觉有些冷,两人一时忍不住抱紧双臂,下意识转过头面面相觑,表情凝重。
难道.......两个老人家因为没有接受及时的治疗,已经伤重去世了?
这个可能性在同一时刻瞬间出现在了秋景明、秋景和好赵悯的大脑里,肌肤上瞬间带起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像是一瞬间坠入了冰冷的囚牢里,不得逃脱。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如果老夫妇真的已经死了的话,那么按照秋君药的性格,说不定到时候,秋景月他们几个这辈子,都不能离开那座令人窒息的监牢了。
思及此,赵悯陡然一个激灵。
情急之下,他忽然抬起脚,一脚踹在了秋景月的后背上。
秋景月没有防备,被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掌心擦除大片红色的擦伤,到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顺着惯性爬到那个坟包边。
等他吐出一嘴的土,回头看向始作俑者时,表情震惊中带着狼狈,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还没来得及跳脚,赵悯就揪着他的领子,又在他身后踹了一脚,这回踹的很重,秋景月几乎是在瞬间就张嘴喊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伯外公!”
“哭!”赵悯揪着他的领子,抵在他耳边,低声恶狠狠道:
“你父皇就在后面的马车里看着,要是你这样还哭不出来,那也没人救你了!”
“呜呜呜呃,伯外公........”
秋景月泪眼朦胧地看着赵悯,哭的直抽抽,但赵悯还嫌秋景月哭的不够真情实感,怕秋君药看到了,觉得秋景月面对死去的受害人依旧如此冷漠,故而不原谅秋景月,只能狠了狠心,又在秋景月伤势未愈的伤口上踩了一脚。
秋景月的伤口本来就没好,被这么一踩,伤口瞬间崩裂,肌肉撕扯,他这下是真的疼的撕心裂肺,连喊都喊不出来了。秋景月不用装,几乎是在刹那就被爆出的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看上去真的又可怜又让人心疼,还真的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怜悯:
“疼.........”
“呜呜呜.......”他被赵悯强迫着压着头,趴在坟头前,哭的都快抽过去:
“对不起,嗝.......唔,疼.........”
“.......太惨了。”秋景明和秋景和身上没有烧伤,入狱后也被好吃好喝的待着,不像秋景月,本来就有伤,还被人连踹带踢地跪在坟前,哭的声泪俱下:
“..........这哭的,我都以为他是真的悔过了。”
秋景和点点头,视线又偷偷摸摸地看向身后那个掀起一线缝隙的马车帘子,酝酿了一下,也跪下哭了。
秋景明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掐了自己好几下也没能哭出来,只能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看上去真的很装:
“呜呜呜........”
几位随行的大臣看见皇子都主动跪下哭了,也就跟着跪下,一群人对着两个坟头哭的真像那么回事。
就在秋君药隔得远远地,还真以为自己的三个倒霉孩子真的悔过,痛改前非了,直到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妇人,似乎是要给谁去送饭,结果走到半道上看见一群陌生人在哭,愣了一下:
“你们是谁?”
老妇人头顶包着方巾,脸颊和脖颈的连接处还隐隐有烧伤的痕迹,有些焦黑和鼓胀:
“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前哭?”
“..........”秋景秀在泪眼朦胧中抬起头,看见老妇人,顿时像见了鬼一般,指着她,哆嗦了半天:
“你,你.........”
“你认识我?”老妇人看着指着自己的秋景月,不明所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