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
他问:“匆匆忙忙的。”
“.........”
秋景和额头是一片晶亮的细汗,也不知道是跑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一见楚瑜,就猛地扑上去,用力抱住了楚瑜。
抱的紧紧的。
楚瑜一愣,正想说些什么,片刻后又想到自己之前大婚逃婚的事情, 随即眼神一暗,缓缓伸出手, 揽住了秋景和的腰。
两人就这样在夜风中傻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穿外套的秋景和冷的不行,被楚瑜拉回了房间。
直到回到房间,秋景和重新躺进到温暖的被窝里,出走的理智才悄然有回归的趋势。
楚瑜躺在他身边,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胸膛:
“睡吧。”
他说:“明天父皇和母后都要来,可不能一脸疲态,否则就失礼了。”
秋景和下意识点头,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仰起头,看着侧躺在他身边的楚瑜,压下眼尾,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刚刚去哪了?”
他说:“我还以为你又.........”
楚瑜闻言,笑着用指尖碰了碰秋景和的脸蛋,
“我不会跑的。”
秋景和抿唇不语:“.......”
见秋景和气鼓鼓的模样,楚瑜无奈轻笑,抬头往四周张望了一下,随即拿过一件披帛,绞成绳子的模样,绑在了自己和秋景和的手腕上。
“这下我便不会跑了。”
楚瑜躺在秋景和身边,温言细语:
“放心了吗?”
秋景和见此,这才松了松紧绷的神情,凑过去,亲昵地蹭了蹭楚瑜的鼻尖:
“那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楚瑜闻言一愣,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测算秋君药命格的事情告诉秋景和,片刻后又怕他担忧,到底还是按下不表,只对他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只是去看了一眼明日需要准备的东西罢了。”
“早点睡吧。”
楚瑜不欲再多说,秋景和见此,知道楚瑜有事瞒着他,有心再问,但片刻后又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像个小动物,悄悄钻进楚瑜的怀里,像倦鸟找到了归处,蹭着身前的软玉温香,随即闭上眼睛,逐渐陷入了沉睡。
楚瑜看着秋景和安静的睡颜,神情不明,半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旋即凑过去,在他的唇角留下一吻:
“我会护住你的。”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借口伤害你。”
他说:“谁也不可以。”
一夜难眠。
第二天天刚亮起,贤王府就紧锣密鼓地忙了起来。
因为秋景和现在是各皇子中位份最高的皇子,所以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不在少数,堪称是宾客如云,往来如织。
秋景和和管家一起接待着往来的宾客,礼物一箱一箱地抬了进去,库房里都快要放不下了。
少时,方坐定的宾客们只闻一声尖锐的“陛下驾到”,帝王的仪仗便从门外涌入,大家纷纷站起身,对着牵着引鸳的手踏入们的秋君药行跪拜礼:
“参见陛下。”
因为今日是皇子的大婚,所以秋君药和引鸳都穿了吉服,引鸳更是戴凤冠簪朱钗,一身淡粉色宫装灼灼摇映,光彩照人,几乎要让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晃了一下神。
“起来吧。”
秋君药微微抬起手,因为红色的映衬,他苍白已久的表情竟也有了些许血色,眉目清润:
“大家吃好喝好,不必拘束。”
“是。”众人赶紧回神,拱手齐声应道。
秋景和作为贤王府的主人,自然也迎了上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正红的吉服,冠上插着流苏簪子,两边飘下红色的飘带:
“父皇。”
秋景和笑道:“已经为您和母后额外准备了座位,往这边走。”
身为帝王和皇后,自然不可能真的与民同乐,加上在场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拘束,秋君药便也没有推辞,便跟着秋景和往花园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