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拉着的窗帘、没还回来的手机、意外发现的锁链、完美契合的手|铐……尽管许斟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
商祈该不会是……想囚|禁自己……吧?
许斟将目光落到商祈身上,见他眉宇阴鸷、眼神冷漠,周身气场强势逼人,与之前乖巧听话的形象判若两人。
此时商祈浑身是水,原本柔顺的长发凝结成缕,眉心蹙成一股阴郁之气,狭长的眸子冰冷而疏离。他粗暴扯过干净的窗帘布,又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每一根手指擦拭干净。
擦完手,商祈瞥见被封死的窗户,细长的眉梢轻挑了一下。
他转向许斟,冷眼睥睨,语气轻蔑和缓:“很好,炮灰,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炮、灰?
许斟心里“咯噔”一声,试探:“阿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商祈缓步靠近,轻松将许斟逼困到浴缸与柜子架之间的狭小空隙,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刀片,食指与中指夹着纤薄的锋利面,用铁皮包裹的钝面压在许斟下嘴唇边。
冰凉触碰唇瓣,刺激着许斟的神经更加敏感。
许斟抖了一下,噤若寒蝉。
商祈仍含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甚至用了点力,刀背缓缓碾过许斟下唇的每一道细致纹路,他紧盯着,看那颜色从浅变深,眼神愈发危险:“存活不过一章的小炮灰不配拥有姓名!”
哈?
很痒很好笑。
许斟逮住时机,“嗖”一下咬住下嘴唇藏好,脖子往后一缩,成功躲开商祈魔爪。
“你干嘛,很痒。”
商祈眸光一沉,捏着许斟脸蛋想强行让他把嘴唇吐出来。
信任多年的小白花弟弟居然想囚|禁自己,自己还没生气呢,他先失忆了!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还掐自己脸!
许斟简直了。
“我是许斟,窗户是你封的,锁链、手|铐是你买的,明明是你想要囚|禁我!而且你自己看,这手铐大小很明显根本扣不住你啊。”
“呵,愚蠢的炮灰总会在关键性的大事上犯一些低级错误,怎么,这很难理解吗?”
“……”
谁愚蠢了?!
商祈就从来没有这样子跟自己说过话!
许斟扬长脖子,挣扎开一点浴袍领子,咬牙切齿:“是你说你喜欢我!今天凌晨三四点刚在床上给我告的白,我脖子上的牙印还是你啃出来的!”
面前的少年嘴唇充血殷红,浴袍凌乱,领口露出大面积皮肤,深凹的锁骨上一边一个牙印,痕迹清晰整齐,还是对称款。
“放荡!”商祈别开脸,随手扯过浴巾扔到他头上。
放……放你妈咪的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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