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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扬了吧(重生) 第8节(2 / 2)

可昨晚才刚睡过,刚刚还在说什么吃不吃醋的事,这话说出来太突兀奇怪。

眼前的季青珣,说着“降罪”,面上无半点谦卑知罪的意思,他能接受自己的说法吗?

索性就再另找一个可心的男宠,慢慢疏远他,季青珣够聪明,会知道该怎么退回谋士的位置的。

但无论如何,翻脸绝不是在现在。

李持月咬了咬唇,眼下泛出一点眼泪,说道:“咱们的事说完了吗,你就想这样闹过去。”

忽听她说话带着哭腔,季青珣仰起头看,眼中情绪化作茫然。

李持月扭过身似在抽泣,恨恨道:“解意说得果然没错,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今日是放纵刁奴欺辱我,来日是不是就光明正大地往府里带人了?”

季青珣缓缓眨了眨眼睛,还在思索着公主今夜不同寻常的变化是何缘由。

他胸有大略,何尝知道这种小女儿的婉转心思。

不过郑嬷嬷似乎在半个月前隐约提过,女儿家就是这样,身子给了他,一颗心就全系在他身上了,对他虽言听计从,但更会草木皆兵。

阿萝骄傲得很,和自己敦伦本就不合规矩,这一个月最是敏感不安的时候。

阿萝怕是被郑嬷嬷无意地轻视刺激到了,心里多想,才会发散到他身上。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如今白衣身份如此,才让她忧心外人的口舌。

季青珣把自己说服,总算知道她今日这些小脾性是怎么来的了。

他叹了口气:“这府里上下都是公主的,仆亦是,公主为何害怕?”

“你还叫我公主。”李持月似恼了,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重,被季青珣抓住脚踝,顺势起身坐到她身畔:“阿萝,好阿萝,是我的错,你有不开心的,拿我打骂出气就是,别气坏了自己。”

“本宫是公主,她自己办事疏忽也就算了,连带来的人都敢不敬本公主,要不是解意发现,本宫何时才能发觉身边藏了豺狼?”这句话是李持月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见她显然气狠了,季青珣揉着她的手心,“不是惩治过郑嬷嬷了,怎的还气?”

“她是你的旧仆,你为她抱不平了?”李持月回头瞭了一眼,微鼓着脸颊,眼睫上还沾着一颗泪珠。

季青珣指腹抹去她的眼泪,说道:“做错了事自然要罚,何况府中出了探子这样大的事,说不得是哪府派来的暗探,幸而没闹出什么乱子,才十板子,你已是体恤我良多了。”

“你知道就好!”

李持月扭头看向外边,神色却有几分扭曲。

可恶!她手指抠着围栏。

要是季青珣求情,她就能抓住机会指责他护着旧仆,闹大脾气把人赶出去,要是说这十板子打得轻了,她就敢直接把人打废掉!

什么叫体恤他良多!这让自己怎么痛打落水狗!

李持月闭上眼睛深呼吸。

那边季青珣已经在说其他的事了,“今日去丰德寺带的青梅酿,本想晚膳的时候与你喝,阿萝都不等我。”

“现在喝!”李持月拿过酒壶对嘴灌了下去,干脆把眼前的事混过去。

季青珣见她心中当真不快,心头也无多少快活。

明都最尊贵的公主能有多少烦扰,归根结底,不还是她的郎君没有和其他公主的驸马一样,有一个显赫的出身。

他抱紧了李持月,吻落在她额头:“阿萝,不用等太久,今年科举我会下场,到咱们成亲那日,绝不会让你有任何委屈。”

李持月只顾灌酒压火。

知情提回了水桶,却迟迟未去公主身边,只远远望着。

月辉与灯火,皆映照着亭中的一对相拥的璧人,公主和季青珣有话要说,他只能立在此处。

月上中天之时,季青珣才抱着李持月走出了亭子,往主院走去。那壶青梅酿已经只剩了个空壶,滚落在地上。

知情隔得远都能嗅到了李持月身上的青梅酒香,微微皱起眉头。

一路李持月装醉使劲儿挥拳头,都被他一一躲过了,反累得她撞痛了手肘。

回到主院,秋祝和一众奴婢就扶着公主到汤池沐浴去了,季青珣也去沐浴换衣了。

等回来的时候,秋祝已经帮公主换过了寝衣,扶着人往床榻而去,季青珣听见几声难受的嘟囔,有些自责,不该放任她将大半壶青梅酿都喝下去的。

他从架子上取下帕子,在水盆里打湿了拧到半干,坐到了床边去。

秋祝见状,想抢过这份活计:“还是我来吧。”季青珣摆手说不用。

看到他又过来了,李持月难受地嘟囔着:“昨夜之后还有些不适,你先回去吧。”

季青珣只是浅笑,拿帕子擦她的脸:“知道了,我只是留在这儿照顾你。”

那也不行,她装到现在已经很累了,还要和这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在季青珣解她衣带的时候,李持月借着醉意往被子里拱,就是不让他上手,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一般。

挣动的时候,石榴红的被子被白色的寝衣压在身下,美人醉态如花。

季青珣见她痴态,本是在笑着,不知为何,眼前忽然晃现出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