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种负面预感第二天一大早就又一次地应验。

“局长大人，您好赖是个领导，我不指望您金口玉言吧，但好歹咱也别这么朝令夕改反复无常的吧？咱们这么多年的革命友情就这么塑料的吗？”

“小封啊——”

“别，局长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我，您每次这么叫我都没好事，我害怕。”

“这……当初让你休假的时候你不是也不开心吗？现在让你回来上班，不是很好吗？”

封无过气得吹了口气，“又是颜玉律干的好事？”

局长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

“行。我知道了。”

封无过挂了通讯后，直接出门按了对门的铃。

没人回应。

他手指戳戳戳。

还是没人应。

“过儿，你在这做什么？”封太太刚溜达完回来，“你找小颜？他不是走了吗？我刚刚在楼下碰到他，他说现在放假要回父母家待一段时间，挺突然的。我本来说让他等下让你送他一程，小颜说已经跟你说过了，他自己叫了车……不是我说你，好歹是邻居，你知道人家要走也不说送一下太失礼了。不对，你知道他走你还来叫人家的门？”

封无过怔了下，“哦。我知道，我就是没想到他走这么早……嗯，我这不是想着来看看他走了没，没走我送他一程。既然已经走了就算了……挺好的。”

封太太：“……你怎么说话的？我总觉得你对小颜是不是有什么偏见？你以前也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呐。”

封无过内心呵呵：如果你知道他对你儿子都做过什么混账事儿，你会觉得你儿子已经很有礼貌了。

“算了，人都走了，等人回来时候对人家好点就行了。我买了早点，过来吃吧。”

“不吃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不是休假吗？”

封无过：这就要问你口中的好“小颜”了。他强笑，“没办法，我们领导真是一日都离不开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又贫。”封太太腾出一个袋子给他装了些吃的，“带着路上吃。”

封无过接过，挥了挥手。等他坐了悬浮梯下了楼后，哪里还有颜狗的踪影？！

……

“主人，你真是不作不死。你临走前坑B哥这么一把，根据近因效应，你在B哥那里的好感值又要破零了，往下限破的那种。”

破就破吧，谁要的是那一分两分的同情分。

“真的不稀罕吗？明明本来就做好决定今天走的，还顺坡下驴说是B哥讨厌你你才走——”

世界安静后，下一秒，颜玉律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光屏：[又是禁言！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他按下加强版杀毒×5，“新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