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它的本领征服了你,让你乐不思蜀?”
他的话太难听,焦娇恨不得直接拿出铁钗捅.进他的脖子,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才好。
“为什么不说话?”
殷策的手指加重,在那张白皙娇嫩的脸蛋上留下了三道重重的红印。他越说越来劲,仿佛光是羞辱焦娇,就能获得精神上的快感。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一条妖蟒在交/姌?”
他的手掌下滑,摁在焦娇的腹间。
“畜生知道什么?它只知道发青与繁衍,将卵产在你的身体里,吸尽你的精血,最后剖开你的身体钻出来。”
明明是他自己在说,但说到最后,他却开始犯恶心,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跪下,给本宫宽衣!”
宽个屁!
焦娇的耐心也只能维持到这里,袖子里的铁钗瞬间滑到手心,猛地扑到殷策的身上,手里的铁钗精准狠地朝着殷策的脖子扎去。
“去死吧!”
殷策的腰伤还没有好,被焦娇这么一压,也就没有全盛时期那般反应灵敏。
脖侧被划出一道重重的血痕,还没来得及深入扎伤,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男子与女子的体力终归不同,殷策只使了五分力,就将焦娇手里的铁钗抢了过来。
“找死!”
他挥臂甩开身上的焦娇,后者被甩到了地上。
鲜血已经流入了衣领,铁钗划伤的伤口并不致命,却还是留下了一道颇深的痕迹。
殷策没料到焦娇到了这会儿竟然还如此叛逆。
“好,你很好!”男人怒极反笑,“看来你是完全没想过焦将军的生死,从头到尾都愚蠢至极!”
“呸!”
焦娇哪怕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也必须先把心底的恶气出了。
“通敌叛国是砍头的大罪,你害我父亲至此,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殷策,你是不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殷策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嗤笑道:“你知道了又如何?现在没有什么将军小姐,只有本宫的贱妾焦氏。你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没人会信你。”
焦娇咬紧牙关,爬起来再次往上冲。
她不止磨了一支铁钗,手里还有一根。
“不知所谓!”
哪怕殷策还忍着腰伤,行动有些不自如,但到底是一个身高体壮的男子,轻轻松松就能卸掉第二支铁钗。
三番四次被刺杀,他的心头也实在是恼火。
必须要狠狠地给这蠢货一个教训,她才知道厉害!
殷策伸出脚,狠狠地踹向焦娇的腹部。
他习武,力气也大,这一脚若是真的落实,寻常女子怕是五脏六腑都要移位,鲜血狂吐不止,说不定后续还要躺床休养一年半载。
焦娇畏惧地闭上眼。
她终究是害怕的,可比起殷策的羞辱,她宁愿承受这一脚。
最好是在黄泉碧落与父亲相见,或许、或许还能见到那条妖蟒盘踞在奈何桥。
预期中的重击并没有落到身体。
在殷策的右脚离焦娇只剩下两寸距离时,一团黑色的雾气从焦娇的腰间冒出,凝成一面黑色的屏障。
而三皇子的脚,就正中阻碍,踹出的力道瞬间反弹。
砰!
“啊!!!”
男人的惨叫声响起,又乍然停下。
焦娇吓得忙睁开眼,及时地捕捉到这惊人的一幕——殷策的身体呈一道抛物线飞在低空中,落下时砸到了寝房里粗陋的木床,他的后腰又恰好地击中了手臂粗的床头架。
这还没完,焦娇被分配的这处院落偏僻又寒酸,所有的摆设陈旧又腐朽。
一百多斤的大男人砸在床头架上,又重重地砸落床面,反弹起来的力道直接将陈旧的木床......压塌了!
撞击声刚停,倒塌声又起。
殷策早在撞到后腰时,就眼前一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彻底晕了过去。
后面的一连串床具崩塌,都没有了任何反应。
焦娇吓得跌倒在地,本能地往后挪动了好几步。
一枚黑色的鳞片从腰间掉落。
是她在陈知府府中,抠下的那枚蛇鳞!
焦娇迅速地捡起它,握在手心时微微发热,仿佛“无为道长”曾经传递给她的温度。
“殿下!”
“殿下,发生什么了?”
守在门外的大太监听到声音,很快就带着一堆人,乌泱泱地冲了进来。
等他们进来一看,发现自家殿下被压在一堆腐朽的木板里,生死未知。
“殿下啊!!!!!”
大太监凄惨地哭嚎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
“传御医!快传御医啊!”
“不,快把殿下救出来,救殿下要紧!”
一阵兵荒马乱,谁也没顾得上理会一旁的焦娇。
直到殷策被搬出来,大太监才想起罪魁祸首。
寝房里只有殿下和新纳的妾室,殿下遭受重创,明显就是这个妾室所为!
“把她绑起来!”
“扔进柴房!等殿下醒后再发落她!”
尖锐的小嗓刚落,另一道焦急的大嗓又从院外响起。
“殿下,出事了殿下!”
三皇子宫内的侍卫长急急忙忙地冲进偏僻的院子,还没见到人就开始大喊。
“殿下,五皇子逼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