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班主任牛老师对男孩的了解也差不多,但是牛老师说了一些他家里的事,而他的了解也仅限于知道吕智博的母亲是继母,父亲经商,对这个儿子的管理很粗暴,经常能在孩子胳膊上、脖子上看到皮带抽打的痕迹。
科任老师们就更是不清楚了,大都是说这个孩子上课从不主动发言,因为看起来老实,学习成绩中不溜,所以老师们也不会特意去注意他,甚至有的副科老师都不记得有这么个学生。
而关于吕智博去陈汐那事,这事倒是有一些人知道。
牛老师说这孩子多次不午睡,问他他刚开始支支吾吾,后来严厉地说了他几次,他就坦白说是去了音乐教室。
吕智博的同桌,一个女孩,说她能感觉到的唯一的事,就是每次吕智博逃了午睡下午回来的时候,会比平时感觉开心一些。但是因为男生本来就不爱说话,这种开心也只是女孩自己感觉的,吕智博从来没跟她说过中午做了什么高兴的事。
而学生们也证实了吕智博很喜欢上音乐课。
上音乐课时,又高又瘦的他本该坐在最后一排,但是他每次都是和一个胖胖的男孩换座位,并且答应替胖男孩值日。
学生们也都觉得,吕智博经常在音乐课后帮着老师摆椅子,所以老师肯定也是喜欢他的。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新的信息。
调查人员再想第二次和当事人吕智博谈话时,被他的继母以孩子心理有阴影,不能再受刺激为由,拒绝调查人员和孩子见面。
调查一度陷入了僵局。
再后来,学校里开始有传言,说陈汐离婚那么久,除了对学生很好之外,也没见和哪个男同志再谈过恋爱。
这样的传言明显对于调查进展很不利。
而吕智博的父母也成天到校长室坐着,后来干脆跑到教委去坐着施压。
在得不到新的证据下,本着不能让弱势群体的学生吃亏,也实在是让家长闹得叫苦不堪,教委陆续开了几次会,几乎已经要准备对陈汐进行严重警告的处理。
李妙瞳一方面不能放了班级的工作,一面又时刻关注着这一切。
在得知整个调查没有更多发现、教委可能就要下处理意见时,表面上看似冷静的她心里比谁都急。
她一遍遍翻看每个人的谈话记录,又一次次找调查人员了解谈话时的情况。
一边是被诬告焦虑折磨的无法入睡日渐消瘦的陈汐,一边是不利于她的证据和流言,李妙瞳苦苦思索着,最终推开了教导处的门。
“吴主任。”
李妙瞳先点头打了招呼,朝屋里看了一下,教委的吴立科主任、几个调查人员、孙主任,以及吕智博的父母都在。
李妙瞳看了那个妖艳的女人一眼,刚才她进来之前就听到了女人在屋里又对调查人员嚷着什么,此时女人一身的香水呛得李妙瞳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