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刚放到桌上的几包东西,举着炒勺指了指:“这是什么?”
“是中药,前两天我妈找人开的。”陈汐随手拿出来一包,给他看了下,说道。
听了是药,郝建军心里一惊,手上赶紧往锅里添了点水,盖上锅盖,走出厨房。
“这是什么药啊?你哪不舒服吗,怎么还得吃药了?”
男人边说边拿过陈汐手里的药包,仔细看起上面的字来。
见他那焦急的样子,陈汐微微笑了笑,倒了杯水在饭桌边坐下来。
“没什么事,上次……那之后,我就总睡不好觉,精神不太好,就开了点安神的药,不碍事。”
“睡不好觉?不能吧,我看你成天给学生排练什么的,都挺累的,我还以为你那么累得倒头就睡呢,咋还能睡不好呢?”郝建军也坐了下来。
“可能……可能各方面压力都有些大吧。”陈汐微微动了动嘴角说。
这句话郝建军听懂了。
那天晚上的事后,他觉得可能是他给了陈汐压力,但思来想去,又觉得这夫妻俩行房事是人之常情,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又怎么算是压力呢。
这种事,作为一个男人,郝建军没法去问他妈,更没法跟他姐说。
郝建军尤其了解郝建霞的脾气,老太太有些事觉得不好说,可她姐可是个直性子,就没有不能说的话。
这要是让婆婆和大姑子知道了,那恐怕能直接找上门来。
可这事更没法和哥们工友说,大家都羡慕他娶了个漂亮的老婆,还是有文化的大学毕业生,工作也不错。这要是让那帮弟兄知道他连自己老婆都睡不到,岂不是得笑话他不像个男人。
所以对于两个人的事,郝建军心里是哑巴吃了黄连一般的苦。
但陈汐在其他方面对他对家里对他母亲都很好,虽然工作忙,但在家的时候都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家里的事也摆布的妥当,郝建军实在是挑不出别的毛病,只能想着那夜生活都是早晚的事来安慰自己躁动的心和身体。
于是对于陈汐所说的压力大,郝建军没有吭声,但低垂的脸、歪咬着的嘴唇也都表示着他心里的不满足。
看出来眼前男人的情绪,陈汐放下水杯站起身来。
“来,围裙给我吧,我做饭,你歇会去。”
郝建军起身,帮着陈汐把围裙戴好,看着她走进厨房。
很快,厨房传来菜在锅中翻炒的滋啦声。
俩人吃完饭夜也快深了,洗洗收拾后就分别躺了下来。
男人关了灯,屋里也随之一片寂静。
陈汐习惯性地背对着郝建军,经过那晚之后,虽然郝建军不会再冒然地靠近她,但她仍然没有能面对男人的勇气。
静了好久,陈汐以为郝建军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
“陈汐,你睡了吗?”
陈汐微微侧身:“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