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烦躁,左一个雀儿喜右一个雀儿喜,这些人怎么老爱找她下手,我不耐烦的说:「同学,我很希望能帮上你,但我只是个刚转来的小人物,我既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关于这所学校的爱恨情仇,麻烦帮个忙,直接去问雀儿喜。」
没想到他们面色凝重的望着我,男生更是直接沉默,站在他身后扛着法国号的女生替他开口:「我们问过了,雀儿喜说爱丽丝放弃音乐离开学校了,但这不能解释我们联络不到她,她不止电话停了,连社群网路也没再更新,整个人就这样下落不明。」
「我说了我不知……」
霎那间,我想起雀儿喜那通使用不知名语言的电话。那句玛莎不会再骚扰我们的发言令我打了个寒颤。
我佯装镇定,「我入学时只有雀儿喜的房有空位,于是我住了进去,我和她的关係就只是这样,请你们别再来探听了!」
「是吗?那你有看雀儿喜和皮埃尔老师做爱的影片吗?」
一群人发出訕笑声。
「你很下流耶,人家同学还在吃饭呢。」
「干嘛不能说?室友说不定看过现场版呢,学校里谁不知道她帮路易皮埃尔舔老二换表演机会?」
「欸室友不说话了啦,你们吓到她了,人家等一下还要去礼堂帮雀儿喜鼓掌端太妃拿铁呢,你们这样讲不是为难人家吗。」
恶意,又是恶意。
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我要为同寝室友的行为承担嘲弄?前一所学校是这样,这所学校又是这样……
在这所学校里,只要不是从本人口中直接听到的话,全都不要相信。
我想起雀儿喜说过的话。别慌乱,别被影响,这里就是这样的地方,我应该相信亲眼所见,玛莎的事就是个警惕。
我留在舞台上苟延残喘,可不是为了被这些人皮妖魔羞辱。
「我吃饱了,先失陪。」我站起身,端起满满一盘没动过几口的炒麵,走到自助回收区整盘倒进厨馀桶,头也不回离开学生餐厅。
烦燥的心绪难以平復,我到底该如何和雀儿喜相处?这问题像卡在齿缝的残渣,取不出又忽视不了,憋屈的令人难受。
学生餐厅的隔壁就是演艺大礼堂,校内举办展演时都会在那边举办,我想起雀儿喜这时间会去礼堂演唱,思及此我多看了礼堂几眼。
咦?礼堂外头怎么那么多人围观?
我凑过去一探究竟,正好听到身旁学生说:「高年级的玛莎带人来闹雀儿喜,刚刚可精彩了!她们两人现在要竞争谁够资格担任独唱要角。」
我心中一凛,没想到玛莎还没有放弃打击雀儿喜。雀儿喜昨晚被我锁在门外,要是她整晚都没好好休息,现在又被人下挑战书……
保持些许愧疚,我奋力挤进礼堂想知道她的状况。因为外头来看热闹的学生实在太多了,里头的皮埃尔老师只能无奈放大家进来一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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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你也会在遭遇重大事时用创作来逃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