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然不一样。
只要是在跳舞的时候,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动作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气场全面压制,主场是他的,没有人可以夺走。
季染风想起他的脚伤,在自己逼问后坦诚承认的伤痛,某些时刻,祁慕然仍然感觉已经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外伤或许容易救治,但藏在心底的某些伤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抹平。
就像他现在不太敢相信别人,也不愿意交朋友一样。
想到这里,季染风就愁了,感觉在祁慕然身上有操不完的心,许多事情都想要插手帮他给安排好。
他正出神,手机忽然猛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上明明白白写着祁慕然三个字,季染风没有犹豫,按下接听键,原本是因为对方的失联有点生气的,但真开口的时候,语调又变得温和起来,“……喂?”
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
要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声来证明他的存在,季染风都要以为这通电话已经挂了。
他也什么都没说。
祁慕然忍了又忍,指尖陷入掌心,留下一排半圆的印痕,让疼痛勉强维持理智,好让自己不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
他连名带姓地叫对方,冷冰冰的,像是在舌底压着一块冰,“季染风。”
“你现在在哪里。”
季染风将剧本合上,“酒店。”
祁慕然:“一个人?”
季染风:“是。”
祁慕然:“剧组生活怎么样?”
季染风平静回答,“还好。”
祁慕然咬着牙,“有没有教跟你对手戏最多的演员演戏。”
季染风向后靠在椅背,“在片场有过。”
“是吗。”祁慕然冷笑,“不知道在停车场有没有呢。”
季染风下意识重复,“停车场?”
他刚说完这三个字,就想起了今晚沈秋闻追出来之后,他们在停车场说的那一番话。
被拍到了?
季染风沉默几秒后问他,“你误会了什么?”
祁慕然捏紧手指,继续道,“跟你对手戏最多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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